丘文路,進出紫荊城必經之路;白馬路口,丘文路上離開紫荊城的第一個路口,此時這個路口已被一個大大的帳篷占據。
風還是一樣的冷,但帳篷裏的人感覺不到,甚至還有點熱,因為帳篷裏的爐火燒得正旺。
路還是那樣硬,可帳篷裏的人卻感受不到,因為帳篷裏鋪了一整塊厚厚的駝毛地毯。
走在這樣硬的青石路上雙腿多少有些僵,白澤城主卻覺得雙腿很舒爽,因為兩個腰肢柔軟如蛇,十指青蔥如玉的美嬌娘正彎腰俯在腿上輕輕拿捏,力度剛好。
四周看不見人影,連四處覓食的鳥雀、小獸也急急回巢了,帳篷裏的案桌上卻放有熱氣騰騰的鹿肉,蒸好的鱸魚、大蝦香味撲鼻,鬥大的海碗裏盛滿了沁人心肺的佳釀。
如此寒冷的天氣坐在溫暖的帳篷裏大塊朵碩真是再美妙不過的事了。
白澤副城主此時的心情就是如此,甚至比這種心情還好,因為南帝令的原因,更是因為南帝令即將到手。
出了城門口,破虜峰沿著筆直的道路一個人筆直的向前走著,走過五百米後再有一百米就到白馬路口了,路口上的巨大帳篷已看到,但他沒有停頓,仿佛那帳篷不存在一般,但帳篷裏人已發現了他的存在。
“膽子不小,敢在我白爺麵前虎口奪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白澤嘴裏嚼著一片醬鹿肉,眼皮都未抬一下。
“城主,你先吃著,我們先去取了令牌再回來陪你喝酒。”羽虎、羽龍走出帳篷。
破虜峰拿出令牌,在上麵拴了一根細麻繩掛於胸前:“令牌在此,有本事自己來拿。”輕輕從背上拔出兩根通身黝黑泛著幽光的玄鐵槍,望著白澤:“第一個送死的來了。”
白澤大怒,抬起頭看向破虜峰,卻看見兩朵槍花,聽見一聲慘叫,看不清楚,也來不及看清,因為兩點槍尖發出的亮光已到了眼前簡直比眨眼還快,還來不及眨眼。
龍吟!隻能發出一聲龍吟!聲出狂風刮起,人已退後百米,狂風夾著巨浪帶著毀滅一切的狂暴向四周碾壓,人卻不見蹤影,隻有一股血柱如噴泉般從巨浪中噴出。
震天的吼叫從空中傳來,一對小丘般大小的雙眼顯露出來,隨後是橫跨百裏的白鯨身軀,一條小山大小的尾部像扇子般高高豎起。
“很好,居然能傷到我,我承認輕敵了,不過你再也沒有機會了,接下來承受我的怒火吧,水波旋轉!”
一股如水銀般盈實風車大小的水柱從白鯨口中旋轉而出,那翻滾的水柱之中出現一個碩大的漩渦,漩渦越轉越大,水柱周邊海風呼嘯,緩緩化作一條巨大蜿蜒的白蛇,張開鋒利的毒牙對準破虜峰一口咬下。
令人窒息如汪洋大海般的吸力瞬間將破虜峰全身包圍,感覺自己處於風雨飄搖當中,呼吸困難,血液倒流,整個人頭暈目眩無法動彈。
“鎮天!”破虜峰爆喝一聲,雙手舉槍呈舉火撩天式,兩道恐怖的槍道意誌閃電般擴散開,那令人窒息的漩渦被生生劈出一處空間,使自己像大海中的一塊巨礁,任憑四周海水漩渦不停而屹然不動。
“破天!”石破天驚的一擊,擁有衝破天際般的氣勢,磅礴的力量化成毀滅天地的鋒芒震碎無邊水域,玄鐵槍的槍尖化作兩股陰陽二氣融為一顆耀眼的流星在天空一閃而逝。
白鯨從頭至尾直接被破成兩半,兩半頭顱上滾圓的龍眼瞪得更圓更大仿佛要掉出來一般。
不信,至死不信,快,太快了,天下居然有這麼快的槍法,這是白澤副城主臨死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