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太久,美涵終於再也控不住笑的欲望。
“哎,你笑什麼嘛?人家就隻是……哎呀,你也知道的嘛,我這個人就一個缺點,那就是好奇心太重……”
沒等文文說完,話就被美涵打斷了:“就一個缺點?你那些缺點加起來一本書都寫不完好不好?”
“這些都不是重點啦,我隻是很想知道那個夜叉到底什麼反應你們那個轉學生到底會是什麼下場……”文文適時地用手捂住了漏風的嘴。
美涵對文文的這種舉動早習以為常,於是非常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老樣子啊,阿修羅地獄。”
“啊?”
在文文尖叫聲發出後的0.1秒,美涵及時地作了很溫馨的提醒:“如果隻是好奇而已,請收斂你那過分誇張的表情。”
“誇張?我哪有?”文文紅撲著臉向校門走去:“不跟你講了啦,我要去吃飯了。”
“這才對嘛,管他什麼帥哥不帥哥的,填飽肚子才重要啊,正所謂‘人是鐵,飯是……”美涵的愛情論還沒告終便認出了正在不遠處四下張望的家夥。於是情不自禁卻又滿臉質疑地問了句:“神經病?”
神經病——這似乎是她見到我之後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詞彙了。
“飯是神經病?誰說的啊?”文文笑意怏然地回頭。
“の……”美涵試著閃爍其詞:“我忘了本書在教室,我回去拿。”
“書?我們是去吃飯哎拜托。”文文一臉的疑惑:“還說飯是神經病,我看你才是吧?”
美涵正準備說些什麼以圓其謊,卻不幸地卷入了我目光所掃描的漩渦。“美女?”我心裏繁衍出許多驚喜。走了一個上午,繞了那麼遠的路,找到學校之前就已經累得一塌糊塗了。看到這麼有趣的美女,我的心底浮現出一絲邪惡——無聊了一天,終於有機會消遣消遣了。
於是我平靜地走了過去,佯裝熟識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她看到我絲毫沒什麼反應,隻是漠然地拉了她旁邊的女孩轉身就走。
我微微裂了裂嘴角,然後裝出一臉失落的模樣:“幹嘛?看到小柯裝作不認識也就算了,怎麼連我都視若無睹了啊?”
“等等。”文文突然中了電似的愣了一下,然後看著我問:“帥哥,你是在跟我們講話嗎?”
美涵一臉失望地歎了口氣:“文文你別老是那麼……”
我忍住笑意,一臉淡漠地打斷她破壞性的囉嗦,用不添加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對她身邊的女孩說:“我是帥哥沒錯,我在講話也沒錯,但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們講話,是她,隻是跟她講話,明白嗎?”
蔣文文誇張地羞紅了臉:“哇,簡直是酷斃了。”突然板著臉似有怒意地瞪著美涵:“哎,江美涵,你太不夠意思了吧?認識這麼稀有的酷MAN也不介紹一下,好過分哦。”
嘟著的嘴巴調整成稚氣十足的微笑後文文靦腆地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蔣文文,文是文文的文,文還是文文的文……”
“恩?”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在這個時候大笑,但好象再不笑我就要憋成腮裂了。大笑的同時我偷偷地瞄了江美涵一眼,她似乎也想笑,但事實上她比我理智得多。所以笑容在她臉上僅僅是曇花一現。
“你來幹什麼?”她冷冷地問。然後又突然覺悟:“哦,我知道,你說過要來智大。”
“對啊,我說過要來找你啊!”有機可乘,我絕對不會放過。
她皺了皺眉:“找我?”
“是小柯讓我來的,他說他鑰匙丟了,讓你今天早點回家。”我突然好佩服我的編故事能力,看來不寫本小說真是太對不起上帝了。
“回家?”文文的反應遠比江美涵來的神速而且強烈,“跟誰回家?回誰的家?小柯又是誰?跟美涵又有什麼關係?鑰匙丟了找美涵做什麼?幹嘛要美涵早點回家?他們又不住一起……”似乎是自己提醒了自己,所以表情變得更加生動,“等等,難道他們真住在一起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