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好象是沒了,可是少了一個人喜歡,心裏也有點失落耶。這是美女才會患有的被愛壓抑症的副作用嗎?”文文花癡至極地問。
我找不到也給不了任何答案,於是話鋒轉向一邊:“哎對了,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嘛?”
“好久不見?”文文毫無女生形象地笑著:“你裝什麼嚴肅嘛,才幾天而已,還好久不見咧。”
看來美涵對關鍵字的理解能力顯然比文文強了一點,所以她才會忍住笑意對我說:“恩,她的確還是老樣子,而且幾年之內看來都不可能變了。”她看了看我,小聲地補充說:“到老都會是這麼的花癡。”
“我知道,看得出來。”我用口型回應。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文文看著滿臉的不舒服:“哎,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吧,講什麼幹嘛不讓我知道啊?”說著突然憤怒地瞪著我:“你,太花心了吧?剛剛不是還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嗎?是因為我無情的拒絕而因愛生恨嗎?看來你們男生都是蒲公英變的,隻要風輕輕一吹,多情的種子就遍地都是。”
我又回到了一望無際的苦笑生涯。
張雨終於按耐不住把文文拽到了一邊:“人家兩個本來就天生一對好不好,你幹嘛非要聽人家肉麻的情話啊?走啦,咱們……”
“哎,”文文來不及聽他說完就翻了一個實惠的大白眼給他,而且還是買一送一的那種:“你這個惡霸什麼時候現身的?好象曾經有人說過我們女人一個比一個煩啊,那你拽我幹嘛?”
“厄……”張雨慌忙放開文文的手,至於她的問題,看來張雨還沒有找到完美的辯詞。
原來一向自以為神機妙算足智多謀的張雨竟然也會緊張地手足無措啊,看來真的是人無完人了。
想了半天他終於支吾出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愚蠢的答案:“對啊,女人的確是夠煩人的,但是,你是女人嗎?”
“我……”反倒是文文變成結巴了。
我實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再這樣“我”來“我”去天遲早要黑了。於是我搶過文文背上的書包扔給張雨:“好了,別你你我我的了,登山去吧!”
張雨始料不及,險些被書包砸倒,在臉上寫的滿滿都是委屈:“哇,不是吧,這麼重,你以為我們是去極地探險啊?就算是也不能給我啊。哎,那丫頭,還你。”
“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不準再喊我哎,更不準再喊我那丫頭。”文文擺出了拿手的潑辣模樣。
“為什麼啊?”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那你要我怎麼稱呼啊?”
“隨便。”
“哦,那還叫那丫頭好了,順口。”
“你找打?”
“嗬嗬,想打人的野蠻丫頭,你追得到嗎?”
“你要是不跑我肯定能追到,站住別跑嘛!喂……”
兩個人的對白至此譜下一個小小的休止符,因為我已經看不到他們了。我和美涵慢慢地在後麵走著,恍若隔世的安靜。偶爾我會看著她傻傻一笑,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卻覺得幸福正絲絲蔓延。
應該會是美妙的一天吧!
至少,我會在心裏這樣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