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桶生死戀(2 / 2)

這倒是一個值得競選文學獎的不錯的問句。

所以美涵不得不絞盡腦汁地想編個故事出來:“好吧,是時候告訴你發生在我和馬桶之間的故事了。”

我啞然失笑,在我的能力範圍裏麵,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人與馬桶寫成一本《人桶生死戀》的。

然而我更無法做到的,是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場合裏翻唱華仔的歌——“我的家有個馬桶,馬桶裏有個……”

“請問,你可以不要製造什麼背景音樂嗎?我們不是在演什麼偶像劇,我隻是想知道我這張英俊的臉究竟跟你家馬桶有什麼不解之緣。”我再一次強調了我這是一張英俊的臉。之所以強調,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早已經被美涵的化妝品生動地偽裝成一個人妖了。

美涵猶豫了一下,從她咽口水的動作上就看得出她心裏一定承受了多大的煎熬了。

我更加煎熬地站著,就像是電影裏演的老爺爺即將見到分別幾十年的親弟弟一樣心潮澎湃。

“恩……話說我家的那個馬桶,它曾經與我相依為命了十五年,我跟它情投意合,青梅……”認識到用詞方麵即將出軌,便及時地懸崖勒馬:“不離不舍,它就象是我生命裏的北極星,日日夜夜地恪守在唯一的方向。”

“廢話,它不在唯一的方向,難道還能跟遊擊隊似的一天換一個地方?”我胃裏的確翻騰得難受,假設哪一天在電影院看到個《瘋狂的馬桶》,我猜那肯定是美涵編的劇。

可這些見解我隻是想,還沒有機會表達出來。因為我可能要回答她問我的問題——“你知道嗎?她就像上帝派來的哆啦A夢,總會在我需要它的時候跳出來解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點了點頭說:“恩,我肯定知道,因為那是它的使命,不過我並不認同你的想法,首先,它是你老爸老媽派來的,跟上帝無關;其次,哆啦A夢好象跟上帝不熟,上帝無權對它發布命令;再次,我對它是不是真的會主動跳出來很是懷疑,先暫且不考慮它的自身能力了,因為我所好奇的是假設你逛街的時候突然需要它了,然後它也就真的跳出來了,你是否真的願意讓它在眾目睽睽下為你鞠躬盡瘁呢?最後,上帝跟哆啦A夢一起告訴我,你寫的劇本真的很爛。”

美涵的臉絕不止被人踩了一腳這麼簡單。

掙紮了一下,她最終選擇了一笑泯恩仇:“必要時候做點裝飾性的點綴在所難免嘛,你難道不好奇故事的結局嗎?”

我毫不猶豫地深深打擊了她:“NO。”

她一臉丟了一千塊錢似的哀傷模樣問:“難道我描繪的不夠生動?”

其實我應該說“不,你講得太生動了,生動到馬桶都會跳了”。

但事實上我隻說了句:“不,我隻是更好奇我把鑰匙放哪裏了。”

按照慣例,這個時候它正陪在我的床邊跟我一起慵懶地睡覺吧!而今天這個災難的日子裏我被魔鬼拽出來的時候它好象落單了。

美涵驚叫了起來:“什麼?鑰匙不見了?會不會忘在裏麵了?你家是七樓哎,這可怎麼辦啊?”

這聲尖叫怎麼聽都讓我覺得是幸災樂禍。

終於,她把狐狸尾巴掏了出來:“不過事已至此,難過也無濟於事了,不如我們去上網吧?”

我幼小的心靈又一次被她的狐狸尾巴抽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