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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蘇原是被劉凱的電話吵醒的,睜開眼看看床頭鬧鍾,六點半。

“劉少爺,您饒了小的吧,您怎麼還那麼有精神啊,看來昨兒你還是沒喝多啊。”打著哈欠,蘇原無奈的說,都怪自己怎麼忘了把手機給關了呢。

“知道麼?張教授心肌梗瑟昨兒夜裏沒了。”劉凱的聲音從沒有有過的沉重。

“什麼?”蘇原的睡意一下子全沒了,X大學的張教授可以算是一個名人了,據說他是X城第一個敢於公開自己性向的人,還上過電台的節目,為了這個,他的妻子早在十年前就和他分居了,人們都說,她是為了他上百萬的身家才不和他離婚的,上學的時候,蘇原他們選修了他的課,感覺他不象傳言的那麼邪呼,人蠻好的,後來就熟識了,不管人們怎麼看,蘇原和劉凱上學的那幾年和他一直處的都很好,說實話,蘇原心裏是佩服張教授的,就算是自己,也從不敢在公共場合承認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十分鍾後,你來接我。”掛了劉凱的電話,蘇原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匆匆洗漱完畢,換了一套深色的西裝,跑下樓去,果然,劉凱的白色小車早停樓棟門口了。

蘇原看了一眼幹淨利索的劉凱,心裏不禁也佩服起他來,不管頭天晚上玩的多瘋多狼狽,第二天準清清爽爽的變個人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怎麼說沒就沒了。”蘇原得空理了個頭緒出來“上個月見他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麼。”

劉凱的臉色陰沉著“還能是什麼事兒,不就那麼點破事兒,老婆孩子為了那點家產和情兒吵唄,他一氣,過去了,過去了好啊,萬事都了了。”

蘇原也見過張教授的那位,看上去也是文質彬彬的樣子 “海平不是那樣的人吧,怎麼說也跟了張教授快十年了。”

“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我似的那麼善良啊。”搶白了蘇原一句,劉凱不再言語。

蘇原隱隱覺得劉凱最近總有些奇怪,看他不高興,一時,也不好再和他搭話。

到了醫院的時候,空空的病房門口坐著一位四十多歲風姿尤存的中年女子,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身邊立著一位神色漠然的十八九歲的姑娘,正是張教授的妻子和女兒。

張教授的妻子是見過蘇原和劉凱的,雖然和張教授分居多年,可總在一個學校裏共事,對於和他走的近的學生還是認的出來。她悲切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哽咽著說“早知道出這樣的事兒,說什麼我也要按下脾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們要不要那套老宅有什麼關係。”她說的正是張教授早在十年前就買下的一棟明末時期的古宅,當時整個X城知道有這套古宅典故的沒幾個,可張教授卻獨具慧眼的把它買了下來,這幾年,X城一直致力於開發旅遊事業,沒想到,這麼一套宅子,考究起來居然是明末一位明將的祖宅,立刻身價幾倍的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