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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原和靳小豐和好的事要感謝一個人,那就是小豐的媽媽,在某日清早去上班的時候,順帶著就把小豐又塞到了蘇原的家裏“大姐,我走了,小豐就麻煩您了。”

蘇原的媽媽因為也要忙著開店去,頭也沒抬,“行了,你走吧,讓這兩個小兔崽子自己在家玩吧。”

蘇原的媽媽走時給了蘇原二十塊錢,“好好帶著小豐,別欺負他,還有餓了話就出去買點吃的。”

大人們一走,家裏立刻冷清了下來,蘇原本來還裝做坐在書桌前寫暑假作業的,可支著耳朵等了半天不見小豐說話,就有些忍不住了。“我說,你這個人。”話還沒說完,卻在看見小豐一眼的眼淚時,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了。”

小豐憤恨的用手隨便一抹眼睛“關你什麼事,你不是不理我了麼,還和我說話幹什麼?”

蘇原擔了很長時間的一顆心突然就這麼放鬆了下來,也許小豐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那麼這麼長時間自己都白操心了,人一放鬆自然臉就笑了起來“哎,我說,不是你先不理我的麼?我還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你了呢,一直不敢和你說話,怎麼到怪上我了。”

“什麼,我先不理你的。”小豐有一點點糊塗,怎麼成了自己不理蘇原了呢?

“行了,說開了就好了,我可沒有怪你不理我的意思。”蘇原高興的摸摸小豐的腦袋,喜歡把他的頭發都給揉的亂亂的,象個小狗一樣。

“哎,我說,你可真是。”小豐一下子心裏也輕鬆起來,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場冷戰。

蘇原讓司機把車子停在“春悅苑”16號跟前,自己拿了東西按了門鈴,小阿姨來開的門,說起來,認識丁中城也是劉凱引見的,如果丁中城還在位,那麼蘇原是決對不會主動上門來探望他的,要注意影響,可是已然退了下來,那麼就沒什麼關係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蘇原一進他家客廳,就發現還有一個人,那人看上去四十多歲,黑臉兒,好象在哪裏見過一樣。

“是小蘇啊,快坐。”丁中城和藹可親的招呼著蘇原,他笑著對蘇原說,“這是我們市《X市晚報》的彭主任,你們見過沒有?”

蘇原連忙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衝彭主任笑了一下,說“剛剛進門就覺得很熟悉,原來是彭主任,我們應該見過的。”

彭主任連忙站起來,笑著說“見過,見過,我也有印象,在什麼地方來,咱們還一起吃過飯呢。”

丁中城見兩人都熟悉,也笑的很輕鬆“既然是熟人,那就別客氣了,都坐吧。”

招呼兩人坐下後,丁中城客氣的問了一下蘇原的工作近況,然後就繼續和那個彭主任聊起了X市即將要舉辦的“春蕾”杯慈善義演的事情。

蘇原聽了一會兒,並不感興趣,隻聽出了個大概的頭緒,這是晚報牽頭搞的,想號召X城一些有實力的公司企業給X城山區的孩子捐款。

“蘇總,到時候給你留個好位置啊。”彭主任向丁中城聊完這事,話鋒一轉,指向了蘇原。

蘇原笑笑,嘴上卻客氣的說道“能被彭主任邀請去的單位肯定都是實力雄厚的大單位,象我們這樣的小公司怎麼能上的了台麵呢。”

從丁中城那裏出來後,蘇原正準備回公司,手機突然響起了熟悉的音樂,是劉凱打來的。

“事兒辦的怎麼樣了?中午一起吃飯吧。”劉凱在那頭說。

“你今天沒事麼?”蘇原有些羨慕劉凱,接手了那麼大的企業,怎麼一點都不忙,反而顯得更有時間。

“我的事兒你不懂,說吧,去哪裏,老地方怎麼樣?”劉凱的聲音有些疲倦。

“行啊,十二點見。”掛了手機,蘇原站在太陽底下有些暈旋,真是秋老虎啊,中午的陽光還是毒辣辣的。

整個暑假,蘇原和小豐仿佛玩瘋了,天天出去野,和幾個夥伴一起不是上山就是下河,跑到附近的鄉下玩了個痛快,以至於開學的時候,兩個人都成了非洲小孩兒,曬的黑瘦。

因為是初三畢業班,老師管製的更加嚴,蘇原的媽媽也從忙於賺錢中稍稍抽出了時間來盯著兒子學習。

就在蘇原和小豐都顧不上玩而拚命學習的時候,小豐的媽媽突然遭遇了車禍,說來也巧,小豐的媽媽是在上早班的路上,被一輛急弛而過的大卡車給撞飛的,當場死亡,因為頭天,小豐就住在了蘇原家,所以,當熟悉的叔叔阿姨們來蘇原家找小豐時,他還有些愣怔,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從醫院的太平間出來後,蘇原就一直跟著小豐,他也不是白擔心的,小豐從最初得知母親死訊後的號啕大哭到最後進了太平間後一下子變的沉寂下來,任誰和他說話他也不理,蘇原緊緊拉著小豐的手,直覺的那手裏滿滿的一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