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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豐下班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碰上那兩名警察從蘇原的病房裏出來,小豐不禁一驚,難道是蘇原出了什麼事?他慌慌張張的推門進去,隻見蘇原此刻正背對著門靜靜的站在窗前。

“原哥?”小豐聲音微微帶著不安“出了什麼事?”

“你回來了。”蘇原的語氣淡淡的,並沒有回頭,隻見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緩慢的點上,神情複雜的看著窗外。

小豐幾步上前,將他口裏的煙奪下來,一臉不滿的說“醫生告誡過好多次了,讓你不要抽煙,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蘇原斜斜的靠在冰冷的窗戶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小豐看出他有心事,不由心一軟,從後麵摟住了他的腰,將臉緊緊的貼在他瘦俏的後背上,低低的說“你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麼?”

良久,蘇原才幽幽的開口“小豐,你說我是不是個壞人?”

小豐笑著說“你要是壞人,那天下就沒好人了,我的原哥是最好的人。”

見蘇原半天沒有反應,他擔心的問“剛才我看到兩個警察從這裏出去,他們是來找你的嗎?”

蘇原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想到這裏,便轉過身,將小豐環在自己懷裏,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後才放開他,強笑著說“一個朋友有點麻煩,他們來找我了解些情況,沒什麼事。”

小豐滿心不信,可見他不想說,便不再追問,故意輕快的說“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

蘇原眼見他變魔術似的從背包裏,拎出一個多層的快餐盒,笑嘻嘻的擺在桌子上,“你最愛吃的‘鬆鼠魚’,我路過何氏給你買的,趁熱快吃吧。”

晚上九點鍾,小豐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正準備要走呢,隻聽蘇原遲疑的說“今天,別走了。”

小豐有些驚喜看著他“好。”

自從蘇原可以下地自由行走後,他就堅持不要小豐晚上再陪護他,小豐知道蘇原是心疼他,堅持了幾次,終於拗不過他,隻得每天下了班來看看他,然後再打車回去。

護士查完房,小豐將燈關了,鑽進被子裏,被子裏很暖和,帶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他緊緊貼著蘇原,蘇原瘦多了,曾經瘦俏結實的背也顯得單薄,特別是前胸,留著拆線後的一道長長的疤痕,小豐輕輕的摩梭著。

小豐卻覺得心裏很不安,他直覺的感到蘇原心裏藏著心事,本來想等一會兒好好的問問他的,可是情事後的疲累讓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半夜裏,小豐朦朧中感到身邊的人仿佛起了身,然後,他朦朧的感到窗前仿佛有個紅色的火光在一閃一閃。

確實是蘇原在抽煙,白天的時候,他沒有對警察說實話,有個人和他有著比一般人都深的仇怨,那個人就是棲雲房產的老總齊瑞。

他並不是對他沒有懷疑,可是這種話如何對警察說呢?說自己和齊瑞都是同性戀?說兩個人之間的仇恨是因為小豐?在這樣的社會環境裏,曖昧、隱晦都比公開自己的性向遭遇要好的多,誰說他不怕,張教書女兒敵視與鄙夷的目光同樣也讓他心底生寒。他不想以後人們看向自己和小豐時,都用那種仿佛看著動物園裏兩隻猴子的目光,帶著探索,好奇和鄙視。

如果自己的性向曝光,那麼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受到自己的牽連與傷害,第一個就會是劉凱,劉凱不應該陷入到這裏麵來,蘇原知道,他和自己還是不同的,劉凱一直都是喜歡女人的,他對自己的感情隻是一時脫軌,這就表明他還是可以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裏去,可他自己已經永遠無法回頭了。

警察來找蘇原的同時,也去了他的公司,小黃的說辭和蘇原一樣,待警察走後,小黃仍然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到底是誰要害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