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嫣繼續追查著肖茜,N市,金陵大飯店。
包廂裏,蘇智懷一人負手而立,站在窗邊,看著窗外厚厚的積雪,不知所想。
司馬文曦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略顯孤寂的背影。
聽見聲響,蘇智懷回身,看清司馬文曦的長相,他微微一愣。
於驚飛從司馬文曦身後冒出一個頭,見真的是蘇智懷,他麵上的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蘇……蘇老師!您好!”見到崇拜者,於驚飛直接越過司馬文曦,激動的上前,鞠躬道。
“你……”蘇智懷看了看於驚飛,又看了看司馬文曦,一時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他要見得的人。
“蘇老師,我是於驚飛,您之前給我打過電話,還有印象嗎?”
“哦!小於啊!你好!”蘇智懷伸手。
於驚飛趕緊把手在褲子上擦了擦,迫不及待的伸了過去,兩人握手,收回手,於驚飛激動地麵上一直帶著傻笑。
“那麼……這位就是?”蘇智懷看著司馬文曦。
“蘇老師,你好,我叫司馬文曦。”司馬文曦上前,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你好,司馬先生。”蘇智懷回以禮貌的笑。
“蘇老師叫我文曦就好。”
“來,坐。”
兩人往座位而去,經過於驚飛身邊,司馬文曦側目看了他一眼,接受到他眼裏的訊號,於驚飛隻能不舍的看了眼蘇智懷,磨磨唧唧的開門出去。
關上門,屋裏一時隻有蘇智懷和司馬文曦兩人。
落座,蘇智懷率先道,“不知那幅畫,文曦的靈感源自何處?”
“那是我夢中之景。”
“哦?”
“感觸太深,便畫了下來。”
“如此絕世珍品,為什麼想賣掉?”蘇智懷問。
“談不上賣,隻是想著,若是有合眼緣之人,買了去,珍藏,於畫本身,也是不錯的歸宿。”他當然不會說,其實那幅畫,不過是吸引蘇智懷目光的誘餌,他的真正目的不是賣畫,而是與蘇智懷正式見麵。
當然,這些蘇智懷是不知道的,聽了司馬文曦的話,蘇智懷點頭,並沒在畫上深究,蘇智懷轉移話題道,“文曦幾歲開始學的繪畫?”
“三歲。”
“我女兒也是三歲便開始學繪畫,不過她那時淘氣,總不肯乖乖學習……”不知怎麼的,聽了司馬文曦的話,又想到自己也有一個繪畫天賦很高的女兒,蘇智懷一時感慨,說起了蘇紫嫣小時候的淘氣事跡。
司馬文曦默默的聽,眼眸中閃過溫柔。
蘇智懷並沒發現司馬文曦的異樣,說了一會兒,借著蘇紫嫣的話題,蘇智懷把話題轉到了美術繪畫上麵。
他故意說了幾個十分深奧的美術界話題,不想,司馬文曦獨到的見解讓他震驚不已,許多不能攻破的話題,在他麵前,竟有另一番不拘一格的解析,甚至每一個都戳中關鍵點,有的觀點讓他都茅塞頓開。
越是往深處聊,蘇智懷發現,司馬文曦的學術程度,一點不比他遜色!
甚至,在蘇智懷看來,因為司馬文曦別具一格的思維,他覺得司馬文曦比他還勝一籌。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老了!
蘇智懷再一次暗暗感慨。
這是一個好時代!
也是一個,人才輩出的時代!
原本還想收司馬文曦做學生,然而在深聊之後,蘇智懷放棄了這個決定。
司馬文曦這麼年輕,便有這樣的學識,實在少見!
除了歲數上,他比司馬文曦年長,說句實在話,以司馬文曦的學識,他還真不敢厚顏,當司馬文曦的老師。
蘇智懷毫不掩飾對司馬文曦的欣賞和喜愛,聊得高興了,蘇智懷和氣的對司馬文曦說道,“你也別叫我蘇老師了,叫我老蘇就成。”
“您是前輩,如此稱呼,實在不敬。”最主要是,還是嫣兒的父親!
“若是您不見外,我稱呼您一聲伯父,可好?”司馬文曦繼續道。
“不見外!”蘇智懷擺擺手,道,“說了這麼久,也餓了,瞧我!年紀大了,竟忘了點菜,來來!點了菜,咱們繼續聊!”說著,蘇智懷按下按鈕,喚來服務員,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