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一晗懷孕以來,淩寒塵每日都會到福澤宮來看望她,日子好像回到了過去,整日的呆在床上吃著那些所謂的補品,整個屋子裏都是散發著濃烈的藥草味道。
茫然的望著這來來去去的人,那些個太醫各個都是膽戰心驚的為一晗治療著,眼看著已經過去了五個月,肚子也在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福澤宮內的每個人都盡心盡力的服侍著她,所以經過這幾個月的調理,總算臉上有些血色,身子也越發的豐盈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她經常躺在窗邊的貴妃椅上望著外麵的景象不經意的笑著。
這天,一晗正在縫製著孩子的衣服,就聽到殿外傳來行禮的聲音,看樣子淩寒塵又來了,這五個月來,不管風雨都是天天到這裏坐一會,盡管他們之間的談話經常是已吵架結尾的。
淩寒塵剛剛踏進來就看到一晗側躺在貴妃椅上,落日的餘暉照映在一晗的身上,反射出溫暖的感覺,渾身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看到他進來,一晗隻是抬眼望了一下就繼續閉著眼睛假寐。
“你如今是越發的放肆了!見了朕也不知道過來行禮”淩寒塵怒氣衝衝的說道,說完就坐在了一晗旁邊的椅子上死死地盯著她。
一晗聽了睜開眼睛,淡淡的說:“請皇上恕罪,奴婢是因為近日來身子倦怠”。
“為何會這樣?有沒有讓太醫瞧瞧?”淩寒塵忙問道,語氣裏有著掩飾不住的緊張。
“不勞皇上操心了,奴婢還沒有那麼金貴,隻是近日天氣越發的冷,所以身子有些懶罷了”一晗懶懶的說道。
淩寒塵聽了,好看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一下子站了起來,狠狠地說:“宋一晗,朕希望你明白你現在的身份,要不是看在你如今懷著朕的龍子,你以為就憑你,朕還會不管多累都過來看你嗎?你最好不要得寸近尺!”說完就轉身背對著一晗。
一晗聽了冷冷的一笑說:“奴婢知道你是為了這肚中的孩子,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我想要這個孩子,做不到某人心狠手辣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淩寒塵知道她這是在說當年的事情,當時的情況根本不能容忍她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如今的淩寒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著了什麼魔,後宮那麼多女人可以給他生孩子,可是他就是從心底的不願意。
深深地望著此時的一晗,淩寒塵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內心的感覺,就這樣兩個人互相凝望了好久,好像彼此都忘記了剛才的事情,直到殿外傳來流蘇的聲音。
淩寒塵冷冷的說:“進來”
話落,流蘇就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朝淩寒塵行了禮之後又恭敬地走到一晗的麵前說:“娘娘到了服藥的時候了”。
以前的一晗特別害怕吃藥,如今隻要是流蘇端來的不管是什麼藥,她都是眉頭都不皺的喝了進去。
一旁的淩寒塵聞著空氣中濃烈的藥味,似乎連空氣都變得苦澀起來,但是麵前的女子竟然可以眉頭都不皺的喝進去了,心中又有了一絲不忍。
但是一想到她如今對待他時的態度又是氣憤的難以抑製,索性冷冷的拋下一句:“朕還有事”說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