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不是簡單的幹些壞事就能當的,哪個紈絝不是喪盡天良的?不搶幾個美女,不殺幾個人,不囂張跋扈的,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紈絝,我最多保證搶了美女不去動,養在院子裏當個侍女,殺人的時候也盡量斟酌著點。但其他的,我真的不敢保證,我甚至在心裏就一直告訴自己我是一個紈絝,一直把自己當一個紈絝,隻有我把自己當紈絝,別人才會把我當紈絝。不然,我騙不了他!”
“而且,今天城門的事也不是我弄出來的,是那城門校尉為了巴結搞出來的,下次能不能搞清楚事情再來教訓我?”
一連串的話就如同一支支利箭一樣刺在薛黎心頭,使得他沉默著,默默思考著蕭寒的話。
良久,薛黎才張口說道:“不錯,小寒你說的對,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紈絝,也不是那麼好裝的。聽到你說的,我都有些懷疑,當初決定讓你裝紈絝,到底對不對?”
蕭寒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你管他對不對,反正現在也不能改了,隻能繼續裝下去,一旦不裝了,以我的現在的才華,實力,不出半年,他鐵定會把咱們蕭家一脈給抄嘍。”
薛黎搖了搖頭,說道:“我想的不是這個,我想的是讓你小子裝紈絝,不就是多了一個禍害嗎?這到底對不對?”
被薛黎這麼一逗,氣氛也再次擺脫了沉重。當然,結果是蕭寒想要的,但過程就不是蕭寒想要的了,拿自己來開涮,誰能高興呢?
所以,蕭寒也是苦笑不得,抬手把手中的手帕往薛黎臉上丟去。罵道:“好你個黎叔,拿小輩來玩笑,有沒有點長輩樣了。話說,幽王府收拾好了沒有?要收拾好了,我就住進去了,還沒住過王府呢!”
薛黎手一抬,很輕易的就將手帕接住,隨手放在桌案上,說道:“王府倒是收拾好了,不過呢,你就不用住進去了。拿著這個,戴上去,下午直接去墨雲鐵騎,當兵去。”說著,從案底下拿起一個盒子,朝著蕭寒的臉丟了過去。
蕭寒抬手接住,打開一看,隻見盒子裏麵靜靜躺著兩張薄若蠶翼的東西,滑滑的,還帶有些許彈性。
蕭寒輕輕捏了起來,擺弄了一下,問道:“黎叔,這是什麼東西?沒見過啊!”
薛黎捋了捋下頜的幾縷胡須,說道:“孤陋寡聞了吧!這是一個西方樓蘭來的商人想要巴結我,送來的,聽說也是最近才有的,冰蠶絲製作的,具體製作工序我也不清楚,隻知道覆蓋在臉上能夠改變麵容,這樣你參軍才不會被人特殊對待,畢竟你這張臉,整個北平都差不多記熟了。”
蕭寒看著手中這東西,眼中慢慢放光,能改變麵容,這可是個好東西啊!轉念一想,嘻笑得問道:“黎叔啊!這麼好的東西,多給我幾張唄!別說你沒有,我不信你不把那商人給控製起來,控製了那商人,這東西應該不少吧?”
薛黎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控製是控製了,但東西不在他身上,不知道被他藏哪去了,動私刑也沒用,嘴太硬,撬不開。”
撬不開?蕭寒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說道:“黎叔,你信我嗎?信的話,把那人交給我,十日之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回複。”
薛黎聞言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複過來,點了點頭:“人我可以給你,回複就不需要給我了,對那東西,我並不怎麼需要。還有,保護好你的人,別讓除了你的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們。”
“放心吧,黎叔,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蕭寒對著薛黎咧嘴一笑,心中也是感歎他可不信那東西對黎叔他們沒有用處,自己有秘密軍隊,黎叔他們肯定也有,黎叔隻是想把那東西讓給我而已,且也不想繼續窺探自己的秘密軍隊。
薛黎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你小子啊!真是個小滑頭,連我都敢算計了。好了,拿著這令牌,到時讓你的人直接去大牢領人就行了。”說完,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隨手丟了過去。
蕭寒穩穩接住,嬉笑道:“謝謝黎叔了。還有事不?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滾吧滾吧!別在這裏礙我的眼。”薛黎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主人家都發話了,蕭寒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繼續留下,扯著趙飛就跑。
看著蕭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薛黎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欣慰的表情,喃喃道:“這孩子,真的長大了,你說是吧?影子。”
角落的陰暗處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回應著薛黎的喃喃自語:“是啊!少爺的確長大了,都能發現我的存在了。老蕭家,有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