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玩意兒,分明是小時候自己送給那個她的,雲梓嬋怎會帶著這個?莫非……
蘇錦慕心中一陣狂喜,可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目前都隻是自己的猜測,一切還要等雲梓嬋醒來再說。
雲梓嬋解毒之後,一覺睡到天擦黑,才悠悠轉醒,蘇錦慕見她醒來,總算露了個笑臉,倒了杯水喂給她,關切道:“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
雲梓嬋心裏是感動的,她從蘇錦慕的眼睛裏真的感受到了他的關心,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他出門之前兩人發生的不愉快雲梓嬋也不再往心裏去了,將杯盞遞給他,笑了笑:“我沒事了,謝謝你。”
蘇錦慕摸了摸雲梓嬋的頭發:“這麼客氣做什麼,你我是夫妻,關心你不是應該的麼。”
雲梓嬋莫名覺得這兩句話好聽,蘇錦慕溫柔起來,當真是更加吸引人。
蘇錦慕順著頭發,狀似不經意手拿起了雲梓嬋帶著的那個掛飾,“這新月型的項鏈倒是不常見人帶。”
雲梓嬋聽他這樣說,臉上樣起淡淡的回憶:“這東西是兒時的一位好友相送,我一直收著,離開聆音坊的時候,才帶在身上。”
蘇錦慕心中一震,臉上卻是好奇:“那位朋友對你來說定是十分重要的吧。”
“是啊,雖然我們隻有一麵之緣,甚至都不知他的身份,可是,他確實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雲梓嬋慢慢道。
蘇錦慕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念了這麼多年的人,此時就在自己麵前,自己居然沒有察覺,若非偶然見到那個項鏈,還不知要到何時才能明了。
蘇錦慕心中既高興又懊惱,不過此時雲梓嬋身體正虛弱,不宜想太多事,蘇錦慕讓婢女端來飯菜,看著雲梓嬋吃完,囑咐她好好休息才離去。
雲梓嬋有驚無險,可這下毒之事可不能善了,何況她是自己最為心愛的女子。
蘇錦慕回了閑亭苑,如月如星如往常一樣伺候,蘇錦慕看著如星恭順的模樣,心裏滿是冰寒,這丫頭與如月一樣,跟著自己的時間最長,卻不想竟會做出這樣的事。
晚飯過後,蘇錦慕將如星如月喚進來,本想是有什麼吩咐,沒想到殿下隻是讓她們站著,並沒有說話。
如月安安靜靜地等著,並不多想,如星可是要嚇死了,蘇錦慕一分鍾不說話,如星的心中就多一份煎熬。
等到如星快要熬不住的時候,蘇錦慕才淡淡開口:“如星,今日廚子做的如意糕不錯,我知你素來喜歡這張,這些糕點便給了你吧。”
若換作平時,如星定是高興異常,可是如今隻有驚嚇異常,隻見她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殿下饒命,是如星錯了,求殿下饒了我。”
如月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站著。
蘇錦慕看她的目光冰寒:“看在你主動承認的份上,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如星一下子失了力氣癱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如月雖不知發生了什麼,可是見如星這樣,畢竟是多年的姐妹,心裏也不好受,上前一步跪下磕了個頭,“殿下息怒,如星在閑庭苑多年,看在她有些苦勞的份上,懇請殿下留她一命。”
蘇錦慕看了如月一眼,道:“如星膽大妄為,下毒毒害皇子妃,我留她全屍,已經是看在她伺候多年的份上。”
如月身體微震,難以置信的看向如星:“你,當真……”
如星此時好像傻了一般,目光呆滯地看了如月一眼,淚水滑落臉龐。
蘇錦慕再不多說,揮手讓黎兆將如星帶了出去。
“你可知今後要如何做?”蘇錦慕問如月。
如月堅定地磕了個頭,“奴婢知道,請殿下放心。”
蘇錦慕看著她的神情,淡淡地點點頭,讓她下去。
雖然一回來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過蘇錦慕懲治了凶手之後心情還是變得不錯,對雲梓嬋更是越來越好,麵對這樣的日子,雲梓嬋當真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