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你的信物來曆?"
氣勢宏偉的大殿內,一位身居主位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麵色平靜的問道。
"是的,這一切都是小子費盡千辛萬苦而得來的,若有半句虛言願受三刀六洞之刑!"
下方台階下,張邦德臉色一正,異常堅定的說道。
自從走****運得到信物,了解它的作用後,他就厚著臉皮跑向古靈借了些盤纏,搭船來到雲陽郡直奔羅劍門所在。
並且很快就因保送名額的特殊,需要掌門親自驗證為由,就站到了這個大殿之上。
不過保送歸保送,該查的底細一樣也不會少,並且極其嚴苛仔細,若是敢瞞報半點家庭情況就立即掃地出門。
好在他家世清白,祖祖輩輩都是平頭百姓,倒也不懼這些盤查。
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這信物來曆,畢竟這東西來得實在有些偶然,若是真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以思異。
並且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見過一些世麵的他知道當官的還分官大官小,肥差和閑差,同樣是羅劍門弟子其中待遇肯定有差別。
以他這樣要關係沒關係,要財力沒財力的人,若是自身再沒有什麼特點的話肯定不會受多大重視。
所以他決定賭一把,用最擅長的吹牛手段來包裝一下自己,反正江湖上為這信物搶得頭破血流,他不加點血腥故事都不符合這信物的貴重身份。
於是從遇到矮駝子扈雲長開始,一路大吹特吹!
什麼給矮駝子下藥逼他去送信物,然後自己智勇無雙全殲扈雲林,那都是利用前些年跟古老板在外麵跑商所得見聞編造出來的。
甚至為了拍這掌門馬屁,他還天衣無縫的編造出兩位俊才靚女的羅劍門弟子,讓他們大展神威,並且還用一位極其猥瑣的黑武士來襯托。
隻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練武練的就是身體,女弟子怎麼可能練成他夢中情人那樣胸大腰細大長腿,還配上一張清純臉!
胳膊能不比他張邦德腿粗就不錯了!
可見他為了能讓掌門有代入感,確實下了不少血本。
而這番精心構造,幾乎是他有生以來吹得最大的一個牛皮也確實沒讓他失望,掌門聽後久久不語。
不由得心中竊喜,看來自己算是賭對了!
然而就在此。
"我觀閣下並無任何特別,扈家堡矮駝子可是出了名的難纏,竟被你這個無名小卒玩弄於股掌,當這裏是茶館還是菜市場?"
一道陰冷冷的質問聲就在大殿內響起。
緊接著。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陡然籠罩住他全身,就像麵前突然蹦出一頭餓得兩眼通紅的猛虎,死死盯著你一般。
張邦德心神頓時一顫,背後冷汗不受節製的直往外冒,眨眼就將裏麵衣服打濕,若不是此刻他知道自己身在羅劍門大殿內,不會有人在這裏公然對他下殺手,他絕對掉頭就跑。
於是連忙就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隻見主座下首處,一位頭發有些花白,衣著普通的老漢正雙目炯炯的看著他,那股極劇危險的氣息也是從他身上發出。
見此張邦德心神再次一震,剛進來大殿內時隻有主位上的掌門與這位老漢,見此人普普通通他還以為是負責端茶遞水,打掃衛生的,當時還在心裏鄙夷此人不上道,看到自己這位保送的弟子來也不端杯茶潤潤喉嚨,使得他唇幹舌燥的講了半天故事。
但哪知道竟是一名如此恐怖的高手,光憑氣勢就壓得他腿腳發軟。
不過如今牛皮已經吹出了口,眼看就要起效果,若是此刻被戳破那他就得血本無歸。
"羅劍門雄踞上遊三郡無數年,相信在各郡都有門路,想要證明是否屬實隻需要將在下剛提到的那些人抓上一兩個就一問便知,在下還是那句話,若是有半分虛假甘受三刀六洞之刑!"
張邦德目光一挺,毫不畏懼的與那老漢對視。
吹牛這東西最忌諱的就是沒自信,想要人家相信,首先你自己就得堅信不疑。
但是令人萬分詫異的是,老漢氣勢陡然一收,意味深長的朝他看了一眼後,就回身坐到旁邊椅子上,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你先下去,等門內核實後自會有人知會於你!"
並且就在這時,居於主位之上的掌門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