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門後,眼見天色不早,田琦也沒讓張邦德一行人再去上山練功,而是直接回洞睡覺休整。
倒是他自己在安排後一切後,獨自上山而去。
並且讓張邦德意外的是。
就在第二天晚上練功時,宗軻突然召見他與宋玉二人。
正準備與往常一樣盤坐練功的他心頭微微一凜,上山至今雖一年有餘,但他還從未得到過宗軻主動召見。
心裏不免就有些忐忑起來。
隨即他身子一動,便與滿臉激動的宋玉一前一後推開草廬木門走了進去。
“徒兒拜見師尊!”
兩人站定後,當即就朝依舊安坐於胡床之上的宗軻行禮。
宗軻聞言也不抬眼皮,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言語淡淡的說道“你二人上山也有一年有餘,天賦也算上佳,將我傳授之法都能悉數掌握,不過武學一道內外兼修,吾之一道雖另辟蹊徑,但天下大道殊途同歸,以往你們練的隻是“內”功,今日便傳授你等“外”練之法,如此之下,方可盡數發揮吾道之威!”
說完就從胡床旁的暗格中兩本藍皮書籍,然後手腕一抖,兩書便分別朝張邦德二人飛梭而來。
張邦德心裏頓時大喜,知道這是宗軻傳授他運用體內神秘氣流的技法,連忙出手往前一探,就將藍皮書抓住。
“玄歧劍法?”
入手後目光微微往上麵一掃,便看到書麵上的四個漆黑小字,不由得心裏狠狠一震,既然用如此玄奧的名字,可見劍法本身也必定不凡,心有不由得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此劍法練至爐青,好早日斬斷身上枷鎖!
隨即他壓下強烈的好奇想翻看的衝動,與宋玉幾乎異口同聲的朝宗軻說道“謝師尊賜功!”
“這兩門功法是我為你們量身打造之法,下去好好熟記一番,然後交還大師兄,日後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他!”宗軻卻沒有為他們細細詳解的意思,隨意交代了幾句,就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心情激動的二人也不磨嘰,連忙起身告退。
回到自己練功地方後,張邦德也沒什麼心思吐納,迫不及待的翻看起這本名字威風的“玄歧劍法”來。
然而讓他萬般沒想到的是,僅僅不到片刻,他神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初拿到這本書時,握在手上感覺頗為厚實,心想裏麵必然記載了不少驚世絕招。
哪知道等他興衝衝的翻開一看,就前麵幾頁圖文並茂的畫了幾招劍術,後麵盡全是白紙。
而且這僅有的幾招劍術也頗為眼熟,他幾乎是略一回想,就看出這玩意不正是他這一年來天天練習的基礎劍術嗎?
如今竟還煞有介事的寫成一本密集,然後還取一個玄奧深邃的名字。
張邦德頓時就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好在的是這些招式旁邊有著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上去似乎是對這些招式的解釋。
張邦德當即目光一凝,細細看去。
但片刻後。
原本一臉鬱悶的他神色陡然一變,竟滿臉驚訝起來。
這些招式依舊是那些招式,與他往日練的基礎劍術並無兩樣,但是通過這些文字敘述一番後,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這些弟子是通過吸收氣流來強化自身,但氣流雖好,可吸收起來全憑運氣,而且成本代價也不菲,畢竟那可是上等玉石,而不是河邊野石。
可以說每一縷氣流都極為珍貴。
如此一來,若是招式太過複雜多變,對氣流的損耗必定會加大,要是他們能像武師一樣能很容易得到“內力”補充還好,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所以這樣簡單幹脆的幾招基礎劍術反倒是最適合他們的。
而且這些招式雖然看似簡單,幾乎任何一個武師都會,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卻是經過數千年無數代武師實踐證實,這些招式確實是最簡單實用,否則也不會被公認為武師必學之技。
明白了這些後,張邦德幾乎下意識的充滿敬意的朝草廬看了一眼,這宗軻雖然古怪冷漠,但對武學上的才華真可謂一代天人,不僅能發現玉石中的氣流,吸收並使用,幾乎是開創全新的武學流派,甚至連如此簡單的功法,在他手上也能變成至寶。
念頭及此,張邦德心中不由得猛然一顫,如此巨人竟是他敵人,真不知該感到榮幸還是自歎倒黴。
不過不管怎樣,這都不是眼下該急的問題,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如何學會這套“玄歧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