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慢慢的開始讚美戰爭,歌頌殺人狂魔為英雄。其實同樣是殺人,哪分什麼好壞。
本著這個理念,白杺從小就顯得比別的小孩成熟,對一些世俗也看的很淡,用修仙界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境界不一樣了。所以,白杺本來是惦著投邪派的......畢竟相比較於邪派當中的明刀明槍,正派的道貌岸然簡直讓人惡心。什麼地方都有好人壞人,白杺更向往邪派中的灑脫隨性。但奈何邪派的生存率實在太坑爹了,而且對於入派的人並沒有什麼要求,什麼人都可以入。簡單的做個登記就算是加入了,結果因為一些正派的除魔衛道和窩裏鬥,新加入的很快就能被去一半。這剩下的一半才算是正式的邪派弟子,邪派就是邪派,連門派收人都這麼彪悍。
白杺當然不願意一頭紮進去變炮灰,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所以就決定先加入正派了。畢竟,雖然正派的人背地裏坑害同門的也大有人在,但因為有門規的一些條條框框約束著,輕易出不了人命。還有比較吸引人的,就是正派有一項入門測試。先看看你有沒有靈根,適不適合修仙,有沒有前途。若是你天分低劣,沒有前途的話,人家是不會收的。其實邪派也有測試,隻是白杺不知道。白杺也是想先去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修仙的這塊料。若自己天賦爛的掉渣的話,也就不去折騰了。直接找個地方一紮,過上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但他輕易是不會放棄的。在這個世界上,若是沒有一點能耐或者背景,就會淪為低等人。就是那種逮誰誰踩的,那種沒有一絲尊嚴可言的人。
白杺是打心裏不願意淪落到那個地步,但凡有一點希望,他也要去爭取一下。不光是因為從小窮怕了,想要衣食富足,更為的是有機會的話,要為父母報仇!
雖然白杺當時很小,但隻有四歲多的他,仍然清楚的記得。父親是怎樣拚死,護送他們母子衝出重圍的。母親又是怎樣在身受重傷之後,仍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將他帶到了倉州這個陌生地方。在彌留之際,還依依不舍的看著他。
延州白家,白杺將自己家族的名字,深深地印在心裏。若有能力,自己一定要回去查個水落石出。
想到這些時,白杺的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片陰影。仿佛對應著他的心情,一片烏雲遮住了湛藍的天空。漸漸變暗的天空,預示著一場暴雨即將到來。山林裏的小動物紛紛都躲了起來,這片天地中,隻剩一個默默趕路的身影。
轟隆隆!轟隆隆!滴答滴答///
天空從湛藍到此時黑壓壓的一片,也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竟是下起了雨來。隨著幾下暴烈的雷聲,那雨仿佛瓢潑般,擊打在了,這山林間。這場雨來的如此之突然,把備不及防的白杺瞬間淋了個通透。而烏雲中的雷電也越來越密集。白杺隻得在雨中一邊奔跑,一邊尋找著天然形成的山洞。要知道打雷時候,這山林中可是有大凶險的。先不提傳說中,修行千年的蟒在雷中渡劫成蛟的,這種奇聞怪事。單說這裏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又是在山上這一點,就夠白杺受得了。若不能及時找到可以休息山洞,隨便一棵樹引個雷下來,就能和父母團聚了。就算白杺命大,僥幸在這種狂雷遮天的古怪氣象中活了下來。淋完整場大雨的他也得病死在路上。
好在運氣不錯,不遠地方的黑暗中,忽然冒出了一撮火光。想必是有人為了驅除寒氣生起的。
“有救了!”白杺心中燃起了希望,向著光亮處一陣狂奔。所謂望山跑死馬,那火光處乍一看時並不遠,但卻狂奔了十多分鍾才到達。也虧得他年少,換做而立之年的人,估計早就跑的嘔血了。
距離那山洞越來越近,洞中之人也察覺到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山洞中一人站了起來,此人膚色黝黑,三十多歲光景。雙臂孔武有力,呼吸穩健緩慢,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練家子。一聲招呼過後,跟白杺年紀相仿的三位少年也站了起來,暗暗做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