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的時候,陸父才悠悠轉醒,剛要下了樓,就看到了女兒和蕭子軒在吃晚飯,大概是不知道是他什麼時候醒,飯桌上兩人在吃什麼,蕭子軒夾了一條芹菜給她,陸父知道女兒最不喜歡吃芹菜,果然下一秒就看見陸亭晚皺著眉頭用自己的叉子把菜叉出了盤子,抬頭還衝著蕭子軒嘟囔著說了句什麼,然後陸父就看見蕭子軒哈哈大笑竟然把女兒的剩菜夾起來一口吃了。
陸父莫名覺得心裏得了些安慰,自己無故的牢獄之災拖了女兒這麼多年,如今這樣算是圓滿了。
陸亭晚一抬頭就看見父親站在樓梯口發呆。驚喜道“爸爸,你醒了,快吃飯吧,是女兒親自下的廚,都是您最愛吃,在鍋裏溫著,有八寶鴨,炭燒牛排,鯽魚湯,紫穌蘭花糕。”說著說著蕭子軒就聽著小女人的聲音變的有些哽咽,這重逢來的太晚了,理智如陸亭晚也忍不住,蕭子軒上樓請了陸父下來之後擁了擁妻子的肩膀。
“一切都好了,聽話,你不能哭。”隨後他吩咐管家把蕭家窖藏了百年的花雕拿出來
“慶祝爸昭雪之喜”陸文仲看了蕭子軒一眼,淡笑。舉杯碰了一下。
陸亭晚睨了一眼一臉正派的蕭子軒,平常一口一個陸文仲,今天倒是一口一個爸!蕭子軒當然看到了小女人調侃的眼神。
一桌人飯吃到七分飽,蕭子軒斂了神色
“白勳不知去向,阮均,他女兒阮顏若剛剛收到勒索電話,我動用了黑道上的人,目前還是沒有線索。”
陸父,點點頭,神色複雜,想當年他們三人,兩人從政,一人從商,意氣風發,都在自己的領域裏渴望有一番作為,感情好的都約定要為兒女們定親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白勳讓他越來越看不透。陸父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白勳那時候還沒到現在這個位置,有一回奉命下鄉共幹,結果卻被人綁了票,等他回來之後陸文仲去看過他一回,從那以後陸文仲就感覺到白勳性情大變,做事狠戾,不計後果,他勸了他很多次和白勳起了很多次爭執,白勳全然不理,後來白勳的的官職就上升的很快。可以說是快的近乎有點病態,快的一步登天。又過了幾年,輪到陸文仲競選了,是個軍事重職,陸文仲準備了許久,等他上台演講完畢,那個和他一同競爭這個職位的省長卻死了,當場去的,醫院給出的結論是心髒猝死,人體自然死亡。
陸文仲隱約覺得這件事和白勳有關,等到沒人年輕的陸文仲去找白勳,白勳卻說,他該死,陸老兄他死了這位子正好就沒人和你搶了,咱們兄弟聯手翻雲覆雨。白勳眼睛裏的瘋狂讓那時年輕的陸文仲覺得那樣陌生,那樣刺痛。
“果然是你動的手,老白我勸你盡早懸崖勒馬,。你不要在錯下去了,事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在這樣做總會有一天會被國家發現的”
哪想到白勳像瘋了一樣,用力推了他一把“你懂什麼,要不是我,你能在這裏說大話嗎,恐怕還在鄉下的爛泥裏泡著。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兄,你不知道之前我也和你一樣,但是他們的勢力你沒辦法想到,那是沒邊沒際,就我這樣的還隻是個小嘍囉啊!。”
白勳說話的語序混亂,眼神迷亂。陸文仲知道是拉不回來他了。就是在那一天白家和陸家徹底決裂。陸文仲記得那天下很大的雨,白勳還追出門,問他是不是要執意和他為敵。
‘’你瘋了!‘’年輕的陸文仲生氣道
陸亭晚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在聽到白勳被人擄走生死不明的時候臉上居然會浮現出擔憂的表情。
“白勳把您害成這樣,他到底去了哪兒是警察的事情,好在剛剛沒什麼傷亡,對了蕭子軒,開車的那個司機可是拚了命救我呢,咱們改天請他來家裏吃頓飯吧。”
蕭子軒笑著又幫陸亭晚添了菜,。
保護陸亭晚的人,怎麼隻可能是單純的司機,話又說回來,他手下忠心的人多了去了,一個一個請那得排到什麼時候。
晚飯陸父吃的很少,沒一會就上了樓,陸亭晚覺的爸爸似乎有些憂心衝衝。
第二天陽光燦爛明媚,夏苒興衝衝的站在主編辦公室,昨天陸家,白家,阮家,全市三巨頭的第一手新聞全部落下了夏苒一個新人手裏,這要是發出去不光他們雜誌社會大出風頭,大賺一筆,連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主編也會更上一層樓。
“夏苒呀,沒想到你這麼能幹,作為一個新人,你的表現還是很值得肯定的。夏苒的主編姓曹,是一個中年男人,油性的頭發常年留著中分的發型。長著一雙賊眉鼠目的小眼睛,就這還有女人時不時的上公司鬧上一場你個負心漢的戲碼!所以當他看著夏苒的時候,夏苒就會覺得是被死豬盯上了,想吐!
記的有天下午她和陸亭晚閑來無事,曾經吐槽過全公司上下所有男同事,一致判定曹主編是夏苒心中第一屌絲男,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