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子軒的求婚,陸亭晚雖然頷首答應了,可是她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或者說,她心中的那股喜悅被一股莫名的情緒給完全壓製下去了。
陸亭晚找不到原因所在,最終也隻能草草地結束了晚飯,然後回去休息了。
陸父雖然有些不悅,可是看著女人的狀態,他也察覺到了異樣,隻是,看到女人已經點頭答應了蕭子軒的求婚,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留下的陸父陸母兩人還是有些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蕭子軒站起身來,對著陸父陸母恭敬地說道:“伯父伯母,我想亭晚應該是太累的,我先去看看她。”
蕭子軒說著,便朝著陸亭晚的臥室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陸亭晚並沒有起身去開門,而是目光呆滯地坐在桌子前,一聲不吭。
蕭子軒走了進來,慢慢地從身後溫柔地抱起陸亭晚,親昵地在陸亭晚的耳旁吹起了熱氣:“晚兒,我這輩子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的,我絕不會玩你們受到一丁點兒委屈的。”
看似普通的諾言,可是卻在忽然之間,給予了陸亭晚偌大的動力,讓她仿佛一下子擁有了很大的力量,足以對抗一切陰霾一般。
陸亭晚瓣開了蕭子軒有力的雙臂,明亮動人的眸子中閃爍著感激的目光:“子軒,謝謝你。”
因為除了謝謝,陸亭晚已經找不到任何說辭。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讓陸亭晚感覺異常的疲憊。交好的白陸兩家竟然有這麼多的恩怨在其中,一夜之間反目成仇,而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白楓也因為這件事,成了橫亙在他們之中無法跨越的天塹。
除了說世事無常,陸亭晚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不過,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件,蕭子軒依然一直不離不棄地站在她的眼前,努力為她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蕭子軒看著眼前美麗的人兒,他伸出雙手,溫柔地捧著陸亭晚的臉,然後深情地吻了上去。
陸亭晚沒有沒有拒絕,也主動地迎合著蕭子軒。
……
豎日,都市報頭版頭條登出蕭陸聯姻的消息。
這件事是雙方的家長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冰釋前嫌之後,一起決定的。
他們覺得,這婚禮要辦,就得辦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也權當是衝喜了。陸父當年因為被白楓的父親設計陷害,讓陸家曾經一度陷入一個絕境之中。
而陸亭晚也因此和蕭子軒之間有著很大的隔閡。
現在所有的東西已然消除,他們自然要大半特辦。
而這件事,成了市裏繼陸父一案告破而成為一件熱談,陸家和蕭家再次成為一個熱門話題。
畢竟,當初蕭陸兩家的恩怨,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們能夠在一夜之間冰釋前嫌,是大家預料之外,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而白家,此時可謂是名聲一落千丈,家道落魄。曾經輝煌惹人矚目的白家就這樣走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低穀。
而白楓對於白勳蓄謀逃跑之事,也不想再過問了,他真的很累了。當他的父親白勳被查實陷害陸父一事之時,饒是以白楓理智的頭腦怎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而當白勳對所有之事供認不諱,白楓卻還在為他彌補所有的過錯。
現在,白楓看著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新聞,那幾個字,讓他感覺尤為醒目刺眼。可是他的嘴角還是輕輕揚了起來,嘴裏輕聲呢喃道: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想你以後再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這些年,苦了你了。”
白楓看似在喃喃自語,又仿佛像是在和人對話,而那人,就仿佛在他眼前一般,那麼熟悉,那麼親近,又仿佛遠在天邊一般。
白楓看著手裏的護照,輕輕地揣起來,然後漫步行走在大街上,他想在走之前給給陸亭晚一份禮物。
經過半天的精心挑選,白楓終於選好了,但是他不想再給陸亭晚添堵,於是他走到了郵局門口,將禮物寄了出去。
可是,在白楓走出郵局的時候,忽然一輛麵包車在他的麵前一個急刹車,大門“嘩”的一聲被打開,三名壯漢迅速地下車。
“你們想幹嘛?”
看到三名壯漢氣勢洶洶地朝著他衝來,白楓氣勢一弱,氣惱得驚呼道。
可是這三名大漢不由分說,直接將一個麻袋從白楓的腦袋上往下套,然後在他的後頸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白楓直接昏厥了過去,不再掙紮,便被他們扛上了麵包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