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房聞柯切好蛋糕後,酒吧裏的朋友們就開始了他們成幫結夥的聊天和遊戲,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敞懷的笑容。
我拿著手裏的蛋糕,用手指刮下了一大塊的奶油塞進了房聞柯的嘴裏,然後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在我麵前吧唧嘴,樣子可愛及了。
就在我和房聞柯還沉浸在你儂我儂的氣氛裏的時候,趙駿走了過來,拿著一大塊剝好皮的柚子直接塞到了房聞柯的嘴裏,搞的房聞柯嘴裏的奶油都擠了出來。
趙駿對房聞柯說:“吃!吃!吃!就知道吃!陪我去外麵的藥店買點解酒藥吧,我看有幾個哥們喝的快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行!”
房聞柯幹脆的答應了趙駿,然後讓我一個人在吧台欣賞調酒師的表演。
他倆出去以後,我把包包放在吧台上,起身去吧台內側拿起了我的手機。
剛剛太匆忙,都沒來得及看手機裏的未讀短信。
打開手機後,事情正如我心裏猜測的那樣,裏麵有兩條來自朱陽的未讀短信。
第一條:為什麼又回長春了?不回家了嗎?
第二條:為什麼不回我的信息?你開始討厭我了嗎?我現在有些想你。
我看著短信裏的四個問號,似乎腦中有一根覺醒的神經在電擊我,讓我的全身都處在一種抖擻的狀態。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而這種成就感來自於日積月累的仇恨和不甘,因為自從和朱陽分手後我就失去了那種可以暢懷呼吸的快感。
我做那個心甘情願的角色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反抗,忘了追求,忘了自己。
而我似乎也理解了什麼是愛情裏的不甘心,就像是我對朱陽的情感掙紮,掙紮於他的拋棄,掙紮於他的絕情。
我突然覺得,此刻的愛或許不是愛了,是報複、是爆發、或是嘲諷。我太需要這種把傷害踩在腳下的感覺,因為我需要尊嚴。
雖然我不清楚朱陽和李悅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竟然低三下四的說他思念我,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還真讓我覺得分外刺激和過癮。
而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我對朱陽的感情已經沒那麼強烈了,至少沒有愛了。
我取下正在充電的手機,刪掉了短信,沒有回複他。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無聲的折磨更痛苦的事,而且是糾結在自己的無限猜想裏,我必須讓朱陽嚐試一下當初他折磨我的感覺。
我走回吧台外側坐了下來,回頭卻看到了穿著包臀裙、露著香肩的李悅邁著貓步走了進來,顯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我,而我也在注視著她。
李悅走過來後,隨手把她的雙C手拿包放在了我的地攤麻袋包的旁邊,這一對比簡直是慘不忍睹。
她用手指關節敲了敲吧台,一個服務生很麻利的走了過來,並對她說:“小悅來啦!今天還要老樣子?”
“恩,老樣子!我哥呢?今天是生意不好麼,怎麼這麼低俗的人都能進咱家映像館了?”
李悅的這句話很顯然是衝著我說的,但我沒理她,因為我不想發火,這樣會給房聞柯丟臉。
隻見那個服務生遞給李悅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後,很尷尬的對她說:“今天生意挺好的,今天是被包場了,不對外了。老板出去采貨了,晚上九點以後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