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黨員發展大會,在學校的禮堂如期舉行。
我們學校的禮堂,是整個學校的標誌,裝修的富麗堂皇。
因為在很多大學裏,一個禮堂的布置就能顯示出一個學校的地位。
在中國,麵子工程是一種潮流。
房聞柯和趙駿同樣出席了這次發展大會,他們倆人坐在了我的左右兩邊,把我活生生的夾在了中間。
能坐在禮堂裏的人,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黨員和預備黨員,而追溯到這些人是如何入黨的,那就要看他們平時對學校的貢獻了。
像我和趙駿這一類人來說,是因為組織參與了學校大大小小的活動,給學校帶來無限榮譽,才有幸成為預備黨員的。
像房聞柯這一類的學生來說,是因為父母給學校做了某方麵的貢獻,而直接有了機會。
相比我們這些靠雙手爭取機會的人,房聞柯這類人是很幸運的,因為潛規則無處不在!
台上的領導正滔滔不絕的讚揚著中國共產黨,台下的黨員們則拍掌叫好。
整個大會的氣氛看似很嚴肅,實際上沒幾個人能接受思想洗禮,大部分都是肉體在此,心卻飛向了花叢。
我們三個人動作一致的低頭擺弄手機,時不時假裝抬頭觀察戰況。
我見趙駿沉迷於手機遊戲,心想著他會不會是匿名郵件的始作俑者,要不我現在給匿名者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有什麼反應!
我直了直身板,手指快速的撥出了匿名者的電話號碼,然後眼睛斜斜的盯著趙駿的一舉一動。
手機屏幕顯示正在撥號中,不過剛響了三秒,匿名者就把我的電話給掛了,我用餘光瞥著趙駿,他一直未動。
好吧,趙駿的嫌疑被消除了。
“未名,你做鬥雞眼幹嘛?”房聞柯突然盯著我問道。
這一聲質問,直接給我嚇沒了魂,我猛地轉過頭,說:“沒有啊!”
趙駿也好奇的看著我,一臉茫然。
“你剛剛明明就在做鬥雞眼,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房聞柯繼續問道。
我給了房聞柯一記白眼,繼續一本正經的聽演講。
既然趙駿不是匿名郵件的嫌疑人,那會是王櫻嗎?她會陰險到這種地步嗎?我們平時相處的明明很和睦的。
我還沉浸在案情分析中,匿名者突然回撥了我的電話,這著實給我嚇到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是接?還是不接呢?
“你怎麼了?手機來電話了,不接嗎?”趙駿看出我的緊張,向我問道。
“啊???沒事,騷擾電話。”我連忙掛了電話。
該死的!竟然就這麼錯過了自投羅網的罪犯!我怎麼就這麼沒有膽量呢!
突然,手機又一陣震動,是匿名者發來的一條短信:怎麼?之前電話打的那麼猛,現在又不敢接了?慫不慫?
看到挑釁短信,我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真恨不得把電話摔了!
我回複道:你狂什麼!你不慫?不慫就告訴我你是誰!
一分鍾後,匿名者又發來一條短信:我就不告訴你!讓你半夜騷擾我!我氣死你!
我承認,從小到大,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對手!
我和匿名者的捉迷藏遊戲,就這麼進入了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