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以為,友情的存在,是為愛情加溫的,可是如今,友情向愛情宣了戰。
我無法躲避問題的存在,我隻能一邊懺悔,一邊迎頭而上。
在梁雪得知趙駿對我的感情後,她開始對我有了戒備。
她刻意不理我,甚至不願意和我說話。
我幾次想找她談心,可話到嘴邊,又吐不出來。
今天是我和梁雪冷戰的第四天,是梁雪和小胖鬧矛盾的第四天,也是梁成明被槍決後的第一天。
回了國的蔣小喬,終究還是沒能看到梁成明最後一眼,她不是來不及,而是沒勇氣。
在蔣小喬回國的這四天裏,她每天早晨都會準時到達監獄門口,但是她遲遲不肯靠近,她站在牆外,梁成明在牆內。
她靜不下心,也提不起膽量,她就那麼默默的站了一天又一天,就好像她的心可以穿過那麵高高的牆壁。
梁成明槍決的那天,蔣小喬依舊站在牆外,她直到最後,也沒有去探望梁成明一次,她就那樣望著那堵牆,想象著那聲槍聲,想象著梁成明緊閉的雙眼。
她想見他,但她隻是想。
最後的最後,梁成明還是死在了法律的製裁下,蔣小喬還是舍棄了腹中的胎兒,生活還是回到了初使。
我們操縱不了生活,我們唯有順從。
隻是,最可憐的還是蔣小喬,因為梁成明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就連臨死前都沒留下一句告白,更沒關心過她和孩子。
愛恨讓人傷,人心易絕望。
梁成明逝世後,王櫻給我打了電話,她問我蔣小喬這幾天在不在寢室,如果蔣小喬在寢室,她就不回來了。
我告訴王櫻,蔣小喬會在家裏休息一個月,她可以放心的回寢室住。
王櫻和我在電話裏嘮叨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綜合電話裏的內容,王櫻的字裏話間都帶著對蔣小喬的愧疚,但是她沒辦法,她為了報複梁成明,她必須這樣做。
女人下定決心時,比任何生物都可怕。
王櫻還說,她去美國留學之前,一定要舉辦一場歡送會,好讓大家聚一聚。
說到留學,我的心還是沉了一下,因為王櫻要走了,房聞柯也要走了。
現在,所有的情感狀態都在向我衝刺,有背叛,有離別,有同情。
時近中午的時候,趙駿把我叫了出來,說是要和我商量小胖和梁雪的事。
我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房聞柯回到了學校,我和房聞柯就這樣碰了頭。
當然,也和趙駿碰了頭。
房聞柯見到趙駿的時候,眼神裏依舊帶著敵意,那股趕盡殺絕的架勢,讓人毛骨悚然。
房聞柯走到我身邊,略過趙駿,拉著我就往校園門口走。
趙駿見我被強製帶走,他急忙跟了上來,然後往我的手裏塞了一個淡藍色的信封。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房聞柯便一把搶了過去。
“致梁雪?”房聞柯疑惑的盯著信封上的字。
“你放心吧!不是寫給李未名的情書,是我寫給梁雪的!”趙駿解釋道。
“你又對梁雪有興趣了?”房聞柯有些激動的問道。
趙駿搖搖頭,然後對我說:“未名,幫我轉交給梁雪,也算是幫小胖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