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堅信上帝給一個人關上一扇門,一定另外給他打開了一扇窗。雖然我曾經也開過不
少窗,有樸實的,有華麗的,有破爛的,但很不幸那些都是別人的窗子。我現在又要開始踏上
尋找自己那扇窗戶的漫漫長路。原本遇上傑,我以為他就是我一生可以依靠的小窗台,但這小
窗台最後還是給壓垮了。我現在隻希望,老天能把下扇窗戶給我做結實點。
傑終於取走了他留在我公寓裏的東西。那天我們什麼話也沒說,他朋友跟他一起來的,也
許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好讓場麵沒有這麼沉悶。又或者他也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所以找個
人一起來,就不會有那種離別時依依難舍的情景。這倒也好,一了百了了。
他走後,突然覺得房子變得空蕩蕩的。周圍的牆壁似乎還留有他抽過的淡淡地香煙味道。
這股味道圍繞了我兩年多,我真的可以就這樣戒掉他嗎。說真的,我不確定。
這個學期的課業不多,因為快要畢業了。每天下午我都很早就回到家裏,無聊了就在網上
閑逛。msn,qq上麵上竄下跳,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平淡的度過。我原本以為我就要這樣結束我
的學生生涯了,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
“喂。碧珊大小姐,你今晚有空嗎?”
“幹嘛啊?”
“帶你去見帥哥!”
“什麼人啊?”
“一個助教。”
“幾個人?”
“加你四個。去他家裏玩玩,吃個飯。人多了熱鬧。你來啊?”
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爽快地答應了胖子的邀請。胖子是我的死黨之一,人還可以,
可能是因為住在學校宿舍的緣故,朋友一大把。經常喜歡組織點娛樂活動。
“這小子知道我分手的消息,這把不會是帶我去相親的吧”……我心裏琢磨著,有種毛毛的感
覺。
那天晚上,我沒打扮,就穿了件粉紅的運動服便隨胖子他們去了。
我們來到了一個三層的公寓前,大概已經是七點多了,院子裏很安靜,花壇裏的花開得正
豔。紅紅火火的格外討喜的。
“嘟嘟嘟~”
胖子在樓下按響了三樓302室的呼叫門鈴。
“易翔,開門。我們到了。”
“啪”……大玻璃門彈了開來。我們三人“噔噔噔”地竄上了電梯。國外的小公寓,三樓就裝電
梯了,真會為我們這種懶人著想。
到了302,門已經給開了條縫。胖子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看樣子他們是老哥們了。胖子的
室友是個很體貼,很幽默的人。個子小小的,戴著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從此我就給他取
了個綽號-眼鏡兄。眼鏡兄把事先從超市裏買的一些熟菜拿進了廚房。我尾隨著胖子進了客廳。
環顧了一下客廳四周。客廳布置的很簡潔:一張沙發,沙發前放了一張矮的玻璃桌子,左
邊是一個簡陋的木質書架。牆上貼了些畫,在沙發正對麵還掛了一塊白板。上麵寫滿了亂七八
糟的數學公式。顯然主人為了迎接我們的到來事先整理了一番,雖然是整潔了不少。但從牆角
堆放的淩亂的雜誌報紙和地毯上的紙屑來看,之前一定是亂到不行。不過我自己的公寓也好不
到哪去,自從傑一搬進去就把它搞得天翻地覆的,我之後也懶得天天在他屁股後麵收拾了。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也不知那根經達錯了,順口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