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秀語之王1(2 / 3)

這招你可以用在和陌生人打破僵局上頭,怎麼做呢

簡單!隻要讓他們感覺自在就行,請他們說說自己,這樣你們就有許多可談了,和你談話的人也會覺得你很健談。為什麼呢因為人都喜歡和別人談自己。

經典轉播我要告訴各位,要是你讓焦慮於擾你的心智,很可能發生各種意想不到的狀況。若是你讓“某事會發生”的想法鑽進腦袋裏,你將“讓”這事發生。因此,你得把那種可能性趕出你的腦袋,這得配合你的注意力、努力和決心,但你一定能辦到。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是當眾出醜,也不是都能靠人力控製而避免。且讓我告訴你邁阿密海豚足球隊的故事。六十年代末期,海豚隊到水牛城出賽,我替邁阿密海豚隊廣播電台擔任轉播員。就在開球前一刻,突然一陣惡風大作,暴風雪呼嘯而過球場,我們準備的圖表、廣告、統計數字……總之,所有的文件都隨風而逝,飛出體育場外。

接著開球了,我知道是海豚隊由中線發球,因為我認得海豚隊的隊員。但是水牛城比爾隊(BuffaloBill)的球員我一個也不認得,而且風雪太大,沒法子看清球員球衣的背號。雪很快便將地上的碼線掩蓋,於是地上的看不見、地麵以上的看不清,這下該如何是好我決定告訴沐浴在陽光下的邁阿密聽眾水牛城的實況,這正是所渭實況轉播員該做的事情。

我先向聽眾描述伊利湖(LakeErie)畔、尼加拉瀑布旁彩虹橋邊惡劣的天氣,然後開始轉播。這場轉播若沒辦法成為經典,也算是空前絕後了,我是這樣播報的:

“有人帶著球前進……有個人把球往前拋……有個人接住了球……有個人擒抱住帶球的人……帶球的人跌倒……不,他又站起來了,我沒法子告訴各位這人是誰……”

就這樣我轉播起比賽來,但是我手邊還是沒有播報員必備的出賽球員名錄。那張記錄攻守雙邊球員姓名、球衣背號、位置的表格不幸地已經隨風而逝,邏輯上最好的辦法就是打電話請工作人員再想辦法找一份名單,但是我的播報台高高在上,工作人員遠在地麵,升降梯卻被大雪凍住動彈不得。

在這種狀況下我居然撐過第一節比賽,天氣還是很差,但是升降梯在第二節開始的時候恢複正常,另一份出賽球員名錄送上轉播台,救我脫離無以為繼的窘境。這下雖然視線並沒有轉好,但至少現在猜起來還比較有根據點。

毫無預警地天降大雪真的不是我的錯,不在我控製之內的突發狀況可以把我搞得筋疲力竭。我可不見得非得大亂陣腳,我選擇向觀眾告知的窘境,讓他們知道當天最大的臭事是“賊老天”的錯,錯不在我。

唐蘇拉(DonShula)接掌海豚隊兵符後不久,海豚隊後衛拉裏柯鬆卡(LarryCsonka)出賽受傷。比賽結束後,我照常到球員休息室做賽後訪問,碰巧看到柯鬆卡在醫療室裏,他做手勢叫我進去。

蘇拉教練有個不準在醫療室做采訪的規矩,不過我並不知道。我立即現場轉播訪問柯鬆卡,結果蘇拉看到我的麥克風,當場“人贓並獲”,他怒氣衝衝地大吼:“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柯鬆卡對我說:“你認為他是和你還是和我說話”

蘇拉把我推出醫療室,我馬上運用播報員的緊急應變技巧:“現在讓我們回到錄音室。”把現場交出。

後來在賽後餐會上,蘇拉問我說:“當時節目是否正在播出”

我告訴他是的,他立刻非常懊惱讓海豚隊聽見自己的惡言惡語,我說:“蘇拉,別擔心,我沒有告訴聽眾那人是你。”不過我們彼此心知肚明我根本沒有必要告訴聽眾那人是誰,蘇拉的聲音在邁阿密早已家喻戶曉。

若無其事的本領有一年我受邀擔任邁阿密慶祝國慶大會的司儀。會場設在戶外,放眼是一片旗海,耳邊音樂聲響震天,還請到克勞德佩波(ClaudePepper)國會議員致辭。主辦人鑒於場麵盛大,因此搭設了兩個並列的舞台,中間僅留些許的距離。當介紹司儀出場時,我立刻跑上舞台,一隻腳無巧不巧插在那個小小的縫隙裏,於是我消失在眾人麵前。

當時我手上握了支麥克風,我決定把它做最好的運用,特別是當時觀眾看不到我,正納悶我到哪兒去了。於是,我剛剛消失於觀眾的視線之外,他們就通過擴音器聽到我說:

“我掉下去了……別緊張……我沒事……”

觀眾立刻發出一陣爆笑,結果這個笑話成功地為大會暖場。不過,我可不想再用這招。

一回我邀我的朋友吉姆畢沙坡(JimBishop)上節目。

吉姆以其簡潔、切合時代的專欄文章成名,他曾經酗酒,但他上我節目的時候已經有二十五年滴酒不沾。

但你怎麼曉得……那天晚上他爛醉如泥地來到節目現場,我頭一回看到他酒癮複發。我猜想也許他上節目前太過緊張,想要借酒壯膽。當我看到吉姆的樣子,我非常緊張,讓他這樣子上節目肯定會出亂子,恐怕問題不隻是捅婁子而已,說不定聯邦通訊委員會(縮寫FCC)會吊銷我們的節目許可證,電台很可能請我回布魯克林吃老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