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窗簾也擋不住陽光,暖暖的一層輕輕的覆在薄如蟬翼的雪白肌膚上。
床上的女人一夜宿醉,揉著頭慢慢的爬了起來。
陌生的房間,餘光瞥見陽光下光裸的手臂,心驚膽戰的掀起薄被一看,不著寸縷的身子。
為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沒有經曆過情事,盡管現在頭有點疼,身子卻沒有一點的不適感。
不會的不會的,不住的安慰自己,打量著這個房間,翠綠色厚厚的窗簾是這房間的主色調,整潔的一個書架,上麵是一架子厚厚的書,床的對麵掛了一幅字畫,淡淡的水墨,抽象的暈開來,旁邊的題字可以看出其功力深厚,渾宏有力,卻和畫一樣,隨意自由的寫法,淡過無痕。
雲過之,了無痕。
溫墨突然就不害怕了,這間屋子的設計,是她曾經的夢想,精打細算等工作了,便給自己一個這樣的房間,有一書架的書,有一幅畫,一個寫字台,誰說臥房裏就不能有書了,她就喜歡。
突然覺得自己遇到了知己,盡管自己離奇無比的光著身子躺在這裏。
裹上薄被,光著腳丫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外麵突然的豁然開朗讓她不由得再一次驚歎主人的藝術氣息,客廳很大很大,卻隻有一張藤椅,一張橢圓木製桌子,孤獨的放在窗邊,落地窗的外麵,一個不大的池子,上麵依稀飄著朵朵睡蓮,巧妙的把外麵的景色引到了室內,而且使客廳更加遼闊。
地板是木製的,牆也和地板同質地,一切渾然天成,極富自然氣息。
溫墨感受著光腳丫的溫潤舒適感,嘴角自然的揚起一個幅度。
“小姐,你醒了?”一個帥氣的男人竟從牆裏麵出了來,白衣白褲,著實嚇了一跳。
看見他順手關上的動作,才恍然大悟,那是一道門,巧妙的設計讓它和牆的樣子無異,這樣避免了出現突兀。
溫墨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她一絲不掛裹著被子出現在陌生男人的家裏,現在才覺得窘迫,站在那裏左腳蹭右腳,微紅的臉疑問的看著數米外的男人。
“你昨天喝醉了酒,差點被幾個人……”男人適時的停頓,聲線完美的繼續說道,“我和朋友聚餐回來碰到,帶了你回來。”
“那我的衣服……”溫墨繼續窘迫,紅著臉諾諾的問道。
“你回來的時候吐了,衣服也髒了,所以我幫你……對不起,多有冒犯。”男人略帶歉意的看著前麵的女人,柔和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目光幹淨得像一汪泉水。
“沒有,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溫墨笑著說道,裹成粽子的身子跟著頭左右擺動。
男人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溫墨當然知道自己的糗樣。
清了清喉嚨,“額,你叫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