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風去臥室找衣服,溫墨在那裏彷徨,最後一個停駐,屁顛屁顛的放下了畫,去浴室裏放好了水。
拿著畫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之後了,微掩著的門打開,裏麵的男人一下了竄了出來,神色駭人。
這樣的司淩風讓人覺得深深的恐懼,臉色冷得嚇人,手握著手機骨骼分明,眼眸裏卻是從未有過的驚慌。
“怎麼了,司淩風?”溫墨也有嚇到,聲音帶著顫意,手中的畫都握不緊。
男人並沒有理她,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她,直接的跨了過去,“飛機準備好了嗎?”等了一會兒,又冷冷的說道,“你他媽的是什麼理由,一個小時後我到。”
直接按了電話,幾乎想把手機砸掉,卻還是忍住了,手強而有力的在空中揮動,另一隻手拚命的捶向大理石牆壁,不管不顧一般。
溫墨嚇得不行,卻看著男人那雙幾乎帶了血的手,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司淩風,你不要嚇我,到底怎麼了?”溫墨丟了畫,一雙小手握住了男人受傷的手,眼淚不自覺的一滴滴往下掉。
這一刻,她才清晰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在自己心裏已經是怎樣的地位,看著他痛,自己會比他更痛,她怎麼能讓自己淪落至此。
司淩風神色駭人,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發泄口,強壯的身體一推,穿著拖鞋的女人便摔到了地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仿佛虐了自己,又虐了這個女人。
看著她朦朧的雙眼,沒有絲毫的懼意,一門心思的還隻是注意著他的手,他卻更需要發泄,暴怒的聲音衝刺了整個豪華宮殿般的房間,“為什麼?我真是瘋了,陪你這樣的女人來法國,現在玉瞳飛機出事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再自殺……哈哈哈哈。“男人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看著已經快站起來的女人又攤到了地上,仿佛失了靈魂一般。
男人隻覺得心裏的驚恐感得到了部分瓦解,眼睛裏怒氣萬分,真的有了想要掐死她的想法,手捏得出了汗,,最後的理智讓自己衝了出去。
其實他更該掐死的是自己,但是他現在不能死,玉瞳的飛機失事,但是降至幾百米才墜機,現在正在大範圍搜素,在印尼森林帶,他現在要去找她,隻要沒有發現她,便永不放棄。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玉瞳不光是他的女朋友,更是陪他一直走過來的親人,現在的害怕對他來說都是奢侈,隻想能再次見到她,看見她還很好。
房間裏已經安靜了許久,男人關門的聲音卻還是在不斷地回音一般,衝擊著坐在地上女人的耳膜。
玉瞳失蹤了,所以那個男人崩潰了?
他還會不會回來?玉瞳到底怎麼了?他就把她一個人扔在了異國他鄉,甚至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
原來,幸福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夜越來越深,同樣的燈火通明的房間,溫墨越加覺得冷,抱著雙臂自己給的溫暖已經不能滿足於 自己。
終還是站了起來,腳極麻,站在原地微曲著腿適應了一會兒,才邁開了步子,眼睛紅得嚇人,卻早就幹涸得生疼,表情麻木,一步步的進了臥房,拖鞋都懶得脫,直直的躺了下去,仿佛一瞬間便進入了夢裏,一動不動,安靜得空氣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