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的心是焦急的,一個人在飛機上,從普羅旺斯直達a市。
從來不知道那個男人還有那麼細心的時候,一樣的暈機藥送到了她的手中,登機的時候她有點急,亟待確認的心情讓她匆匆忙忙的,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知道的究竟是什麼。
躍然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記得清俊的麵容抹了一層霜一般。
其實在巴黎能遇到這個能讓自己放鬆的朋友她很高興,但是不管是對於司淩風或者是感情,她都是極不理智的。
她遊完了薰衣草那一站便請求躍然帶她去機場,躍然有點不高興,全程黑著臉,快到的時候才清了清喉嚨惋惜說做了兩天導遊一頓飯都沒有回報的,直說自己是掉坑裏了。
溫墨隻是笑著回說自己就是萬年大坑,掉了隻能認栽,眼睛始終看著前麵,焦急的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旁邊的男人一個。
買了最快的機票,後麵的時間都渾渾噩噩的,溫墨拿出手機把玩,終究還是打開了那條昨晚的短信,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卻足夠讓女人淚流成河。
其實,這三天,我真的是想要讓你當我的女朋友的,純粹的。
手機緊握在手心,使勁的按握在胸口處,頭往上仰,看著機場特有的金屬梁脊。
旁邊的躍然輕問怎麼了。
溫墨笑著答道,原來這裏的機場和國內的是一樣一樣的,好熟悉,好想馬上回去。
傻瓜,傻瓜。男人不忍心的轉了頭,心裏苦笑,笨女人,你以為仰頭會止住淚水嗎?這樣隻會讓她側流,讓你身邊關心的人看見。
上飛機的時候躍然又恢複了臭屁的模樣,直吹噓自己是這裏的地頭蛇,溫墨有困難一定要來找他。
溫墨背著自己的小包包,快步往前走,小手輕揚,往後作著再見的姿勢,根本不知道,自己可能有一天,會應了男人這句話,在中國混不下去了,來投靠他這個地頭蛇。
在飛機上,後座的小朋友一直吵著要吃東西,嬌嫩的聲音讓溫墨無聊的旅程找到了一點樂趣,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喜歡孩子,對於一個一直孤獨的人,孩子對於她是最大的慰藉。
或許,她可以要一個孩子。想到這裏她的臉緋紅,想到和司淩風的那幾次並沒有做措施,心裏又一下子有點慌亂,嘟著嘴算自己上一次來的是什麼時候,矛盾的帶了些許刺激的心裏被一陣輕微的搖晃打斷。
安靜的機箱一下子有點哄亂,溫墨卻沒有一點驚慌的感覺,隻是想,如果自己出事了,司淩風會不會長途跋涉亂了陣腳的到處尋找。
結果還沒有出來,空姐甜美的嗓音便響起了,說是飛機很安全,望不要驚慌。
溫墨也想不出答案,隻得作罷,微轉過身,看著那個小孩在座位上玩耍著一隻黃色小鴨子,肉肉的 小手輕輕一捏,發出幽默的響聲。
問旁邊同樣一直看著自己孩子的母親,“他幾歲了,好可愛好機靈哦。”
孩子他媽很高興熱情的答道,“才三歲,太鬼精靈了,可是,他就是我唯一的依靠了。”說著說著帶了點憂傷,意識到自己流露出不該有的情緒,表情有點尷尬,輕輕的笑了笑。
溫墨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那溫婉的聲音卻一直到腦裏循環,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他是我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