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刺耳的刹車聲衝刺在深夜的街頭,溫墨往前傾仰,安全帶迅速的扯了回來,然後又出去又回來,如此做了個勻減速運動。
女人呲牙咧嘴卻不敢說出來,在心裏抱怨道,真是變態呀,真是變態呀,自己的小心肝就是沒心髒病都被嚇得半死。
“害怕了?”男人聲音冰冷如雪,在剛安靜下來的環境下顯得尤為清晰,仿佛魔咒一般。
溫墨小手還輕撫著自己的小心髒,聽到男人永遠冷靜如斯,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的話沒由的生氣。
“我才不怕,就是死也不怕,身邊有著傳奇人物司淩風作陪,我怕什麼呀。”女人的聲音也帶了一絲冷意,有人說得很對,喜歡上了一個人,會把他的脾性習慣一起學會了。而溫墨對於自己的心,從來沒有懷疑過,可是那個男人又算什麼,如此反複讓人撲朔迷離的對她,喜歡她嗎?那為什麼從未真心實意的對她笑,永遠的冷言冷語事不關己的表情。不喜歡她?那為什麼願意為了讓自己看到薰衣草放棄商人賺錢為上的基本原則,她聽躍然說過,那幾乎是法國僅剩的一片薰衣草,如果馬上采摘,獲利會是一筆龐大的利潤,更會比原來多幾倍的合作客戶商。
那時的她或許還不懂,但是躍然簡單的一句話總結,如果馬上處理掉這些花,總裁將會是法國香水界第一人,而且五十年之內沒人能超越,但是他卻放棄了,當時這邊的高層非常不解,而這個人竟是司淩風,那個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更是不可思議。
所以,溫墨,你對於他來講,應該是重要的。當躍然認真的說完這句話,她馬上的反應,是不顧一切的奔赴回來。
溫墨回過神來嚇得一抖,男人大手捏得自己的肩生疼,那雙妖冶的桃花眼對著自己的眼睛,她甚至能清晰從男人褐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樣子,無比驚慌失措。
“溫墨,我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那沒用的雙親還指望著你,你如果死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會好心的讓他們都下來陪你,你一人傷,他們兩人傷,所以我勸你,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小命,我也隻提醒你這一次。”男人一字一頓,清晰的灌輸到了女人的大腦裏。聲音仿佛地獄來的惡魔,讓人喘不過氣來。
溫墨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著,身體軟軟的緩緩輕靠在背椅上,肩上的手的熱度熨燙了自己冰冷的皮膚。
溫墨張了幾次嘴都沒有發出聲音,終於輕輕的說了出來,聲音有嘶啞有疲倦,“司淩風,你沒有失憶對吧,那我問你,在你心中,我是不是真的,隻是巴黎的那三天女朋友,啊?”女人的眼睛有點紅,卻幹澀得生疼,沒有一絲的濕意。
“女人,你在期待什麼?”男人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眼神清晰中帶了嘲意,“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喜歡上你,那時候,你就可以讓你的父母安慰了吧,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