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簡單的用完餐,溫墨逮到司淩風拉開座椅想要起身的空隙,急忙說了句,“李醫師,你帶著他去擦擦藥吧,之後你跟我說說注意事項。”

“哦哦哦,”吃完了誇張躺在餐椅上的雙手扶著肚子,聽到自己被那小女人點名,酒足飯飽心情就是好,忙乖巧的點了點頭,熱情的向著司淩風迎了上去。

“去去去,誰要你這大男人在我身上磨磨蹭蹭啊。”司淩風這個人 就是有這種語不驚人氣死人的本事,看看看,那個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都綠了。

溫墨有了上一次的經曆,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雖說有了防護措施,但是那尖銳的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你你……竟然敢這麼嫌棄我,我媳婦都沒有這麼嫌棄過我,瘋了瘋了……”邊說人快步的上了樓,留下一臉淡然的男人和折磨得小臉揉成一團的女人。

溫墨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心黎已經消失在旋轉樓梯上了,她想他定是傷心欲絕跑上去抱著“行李”就要走了,那司淩風的傷怎麼辦?

“額……”溫墨和顏悅色的看向司淩風,“你去安慰安慰他吧。”

男人像看怪物的看著女人,嘴角一絲邪笑,“他又不是女人。”

剛說完溫墨還未來得及做反應,旋轉樓梯上的男人大喊道,“司淩風,你竟然說我是女人……”

溫墨咋舌,這個李醫師,不僅嗓門大,連聽力都這麼好,盡管有些許誤差,溫墨扶眉,聽著霹靂巴拉的下樓聲,咬了咬牙跑了過去。

李心黎如一陣風的跑了下來,一手拿著醫藥箱,一手張狂向及時趕到的溫墨扔了個不明物體,咬牙切齒的對著我們無辜的溫墨吼道,“你自己的男人自己顧,哼,我還不稀罕呢。”後麵一句是對慢慢往這邊走來的男人嚎叫的。

溫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奇葩男人已經飛出門了,看了看因為大力持續做著運動的大門,摸了摸鼻子,有點無奈的過去關好了門。

回轉身的時候司淩風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溫墨有點為難的看了看閉目養神的男人,又看了看手上的膏藥和消毒酒精,一個頭兩個大了。

一個小時之前還是硝煙戰火,現在讓她和顏悅色的對著男人說,乖,不疼,我給你擦藥,那不如殺死她算了。

踟躕了一會兒,再看向那不可一世的男人時下了一跳,那雙妖媚的桃花眼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那專注的樣子,如果沒了這短短一天經曆的種種,還是剛剛從法國急匆匆回來的自己,說不定自己就毫不羞恥的抱住他了。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嘿嘿。”溫墨又假笑了兩聲,一步一挪的走了過去,“那個……”向司淩風伸出手,“這個藥,你自己擦吧,我去洗碗了。”

司淩風還是看著自己,眼神翻天地覆一般,直覺告訴溫墨,這個男人又生氣了。可是,他氣什麼呢?

手上的東西也不敢讓他老人家 屈尊來接了,彎著身子,放到了離男人最近的地方,眼神低垂,想要縮回的手,卻迅速的被一個大手握住,手背上傳來的熱度讓小手反射性一縮,男人的手卻握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