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轉變一下子讓溫墨多了許多力量,所以她走回家的時候步子輕快無比,沒有一點遲疑,現在對她來說,躲避沒有一點作用,不管是情人的關係也好,還是其他什麼關係也好,全部都順其自然就好。
別墅燈火通明,溫墨想了想還是自己拿出鑰匙開了門,其實想過讓那個男人跑一趟的,畢竟從前在淩天公寓大多數的時間自己都在家,而那個男人明明有鑰匙,卻總是在外無休止的按門鈴,不管等多久,隻要可憐的她在家,從沒有自己開門過。
現在要她在外敲門,讓那位爺來開,自己都覺得理不直氣不壯的。
鑰匙轉了一圈,推開便看見男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在旁邊,麵冷如雪。
溫墨也沒有出聲,想著這誰又惹這位爺生氣了,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撞槍口比較好,安靜的走近他,拿起旁邊的西裝抖了抖,再放到角落的複古木質衣架上。
再看了看繼續把自己當空氣的男人,決定先上樓換衣服,換了下來做飯,由於在父親那裏多帶了些時間,中午隻吃了一碗麵的肚子又有點兒餓了……
她也很奇怪,從前都沒怎麼體會餓的感覺,可是近來,卻吃得極多,還容易餓。偷偷安撫了一下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加快腳步打算上樓。
“站住……”後麵突然想起冷冰冰的兩個字,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仿佛醞釀了多時,一下子噴了出來。
溫墨一愣,懊惱的停住了腳步,跟自己說的嗎?話說自己什麼時候又惹著他了,這男人確定沒有提前進入更年期,輕輕的梳理了一口氣,溫墨心想,老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轉過身,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幅度,尊敬的問道,“司老爺,請問有什麼吩咐?”
男人看見她這副樣子,心裏的火氣沒由得消散了不少,倒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順從,而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今天很高興,眼睛發著光,明明對自己的是假笑,那個幅度卻是自然上揚般的完美。這個認知讓他煩躁,何時自己會因為這個女人的高興感到享受了,他真是瘋了。
自己該做的難道不是狠狠的責怪她嗎?把他的話當耳邊風,繼續和溫暖那女人上演姐妹情深,和叫林蕭的那個男人糾纏不清,自從接到了這些消息後,自己便跟玉瞳說公司有事兒,匆匆的離開,在家生氣的等著這女人回家做午飯,又得到消息說溫小姐去療養院了……自己摔門而出,那種在家裏等人的滋味讓他羞辱,拉了一大幫人去酒吧,朋友們倒是和女人們玩得火熱,他卻再也玩不開,看著那些光鮮的人褪去平時的光環和穿著暴露的女人嬉笑怒罵,自己卻想著的是這個倔強該死的女人。
現在倒好,回來一句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把自己當空氣一般,自己接下來不是應該暴跳如雷,然後狠狠的狠狠的懲罰她嗎?微微張了張嘴,最後卻隻是低了頭,掩飾莫名奇妙的情緒,冷言說道,“快點下來做飯,以後沒事盡量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