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睜大了眼,身體僵直的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傳遞而來的熱度。

這個如神般的男人,亂了節奏嗎?

“我……我隻是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女人聲音很小,卻剛剛好足夠男人聽清,聽到其中的堅定。

“哈哈。”司淩風仿佛聽到最大的笑話般,撒了手,直直的躺回皮椅上,“自己想保護的嗎?溫墨,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這樣掐死你。”男人安靜著表情平淡的說道,沒有刻意的加大音量,沒有濃妝豔抹粉飾的一句話,卻能讓人浸到骨子裏。

溫墨聽著這句話一下愣住,心中從沒有過的空,就像一個人身處沙漠,一望無際的全是黃沙,那種滿天壓下來的壓迫感,讓她忘記了呼吸。

她已經不知道男人警告過她多少回了,也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依附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還厚顏無恥的在乎這男人的言語,明明,她隻是關心朋友而已,她怎會知道別人什麼來頭,她怎會知道酒吧那麼多人沒有一人願意伸出援手,她怎會知道救人的人就是要等到最緊要關頭才現身……她不是笨蛋,為什麼那些人在那男人要侵犯自己的時候剛剛出來,會不會那麼巧,唯一的解釋便是自己眼前這個男人,故意要給自己的,教訓罷了。

可是,她能質問出來嗎?她有什麼資格,別人不是還是救了自己不是,自己應該感恩戴德才對啊。

思緒百轉千回,回到現實生活中,還是兩人的一台戲。

溫墨深吸一口氣,帶了討好的語氣,“對不起,對不起,以後我一定不這麼自不量力了,你就不要生氣了,我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啊。”

“什麼事兒都沒有?怎麼,你想過有什麼事會是怎樣的後果嗎?”男人還是冷冷的語氣,帶著嘲弄的望向女人,眼眸如深潭,蒙著一層月色的朦朧,讓人琢磨不透。

“走吧,”溫墨很累似的側躺著,向外,仿佛不想再麵對裏麵的一切一般,聲音不急不緩,明明沒有一點情緒的話,卻讓人覺得滿滿的是埋怨,“我要去醫院。”

男人沒有再說話,停頓了數秒,期間隻聽得急促的呼吸聲,就像獅子闖進了著狹小的空間,溫墨卻半點沒有感覺似的,維持著一個動作。

車終於開了,溫墨女人伸手花下了窗,任由滾滾的夜風吹進來。

由於剛剛在洗手間裏簡單的清理了血跡,衣服的下麵濕了一大塊,溫墨輕輕的打了一顫。

季節也這樣後知後覺,原本以為還是夏季,但在不知不覺中,秋天的涼意已經降臨。

溫墨任由風吹亂額前的劉海,手指放鬆的輕卷著,沒有一絲的刻意,這種情形,這種心境,原並不適合思考人生,卻剛剛好有了風,有了難得的感性,所以她安靜的思考了起來。

“怎麼不是這條路?”許久之後,溫墨吃驚的問道,醒悟過來的溫墨一身輕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就像是聽了一坐禪,不知道起的效果能多久,但是至少現在的她,淨化了塵世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