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進了房間,一眼看見的是客廳布局的休息室,裏麵的房間門開著,潔白的顏色,上麵躺坐著 一個人。
快速的巡視了一下周圍,看見沒有其他的人,她才緩慢的走向病房,輕輕敲了門,裏麵的男人一下子便抬起了頭。
”溫墨,你怎麼來了?“有點吃驚的看著站在外麵有點拘束的女人,心中滿滿的驚喜,放下手中的雜誌,對著她不由自主的笑著,真好,溫墨,你沒事就好。林蕭心中無聲的說道。
”嗯。“溫墨點了點頭,快步的進了去,“怎麼樣了?林蕭學長。”擔憂的看了一下他露在外麵的手和臉,額上麵包紮著紗布,手腳幸好沒事,並沒有打石膏。
“我沒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我父親那人就喜歡小題大做。”男人難得在溫墨麵前開玩笑,故作責怪的表情並沒有多麼到位,晶亮的眼睛看著她,見她沒有笑,自己幹幹的笑了兩聲便戛然而止,氣氛一下子有點尷尬。
溫墨看著一向儒雅的人現在這般局促的模樣,反倒覺得很想笑,硬憋著說道,“林蕭學長,我可以坐嗎?”指著旁邊的椅子認真的問道。
男人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直說道,“你坐,你坐,坐多久都沒關係。”俊臉有點紅。
溫墨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連連的笑了出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男人沒不說話了,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對著女人微微的偏移一個小角度,剛剛好,恰好看得見她巧笑言兮的笑顏,剛剛好讓她不會知道自己認真的看著她。
“呃,”溫墨緩過氣來,索性開了口,“林蕭學長,其實我這人神經大條,笑神經發達,你不要見怪啊。”
“嗯,不會。”男人也才回過神來一般,卻還是認真的答道。
“你吃飯了嗎?”溫墨關心的問道,兩隻手習慣性的壓了壓男人胸前的被子,男人一下子有點僵硬,溫墨也反應過來,微微抱歉的笑了笑。
因為她經常照顧父親,這個 動作早已做了千百遍,現在看見被子有點下滑,便條件反射的伸出了手……
“沒吃,我沒有胃口,便叫他們別準備了。”林蕭輕輕咳了一聲,笑著回答道。兩隻大手卻緊緊的交叉在胸前,骨骼分明的用著力。
“那怎麼能行。生病了更是不能不吃啊,要需要更多的能量才對。”溫墨有點急急的說道,滿臉的擔心。
“你……”男人吐露出一個字,和她對視著,仿佛期待著什麼,不過眼神中還有掙紮,又仿佛在說服自己不要再期待了。
溫墨怎麼不知,她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從以前到現在,有的不是客氣就是連累,現在又做出讓他誤會的事,自己真的的壞到頂了。
她從進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謝謝,因為她不覺得謝謝就能道盡這一切,但是,現在,看著對麵的 男人,她能做的隻有再一次的傷害。
但是,她發誓,之後,再也不會有了。
“林蕭。”溫墨有點遲疑的開了口,眼神滿是不忍心。
林蕭是誰?一直讓著溫墨的人,從第一次看見溫墨之後,其他人一直就是灰白色的人,她的這樣子,自己怎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