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默然許久,眼睛卻無視男人的怒氣,一直就這樣望著他,仿佛看不清什麼又想要看透什麼?
“說。”男人咬牙切齒的又吐出一個字,努力的控製著自己想要把這個別扭的女人扯過來挖出她的心看清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他怎麼了,讓人跟著她保護她有錯嗎,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始終一個人有錯嗎,她是他什麼人,自己能做到這個自己她不是應該感恩戴德了嗎,現在這個對自己失望透頂的鬼樣子是為哪般?
“保護我,也就是說這些人一直跟著我,司淩風,”溫墨深吸一口氣,接著說下去像是用盡全部力氣,“你真可怕。”最後一句擲地有聲,讓聽話人的心一震。
男人仿佛沒有反應過來一樣,桃花眼染了血色,許久才冷冷的問出一句話,“你倒要說說我怎麼可怕了,讓我參照一下,還能不能對你更可怕,女人。”他氣極,反倒恢複了正常一樣,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寧靜的。
溫墨卻不在沒有心情去猜測男人的心情了,現在的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覺得累了,累得想要逃離,想要不管不顧,想要任之棄之。
有人跟蹤她?那就表示自己一切的一切在這男人麵前就是透明的了,自己沒錢走路,自己撞見了他和玉瞳,還有最重要的,他怎麼能在自己的朋友被打得半死之後,才優越感十足的降臨,冠冕堂皇的告訴她,我救了你,你就得感謝我。這個男人,真的是讓自己迷失的那個男人嗎?自己喜歡的或許隻是從前的那個少年的影子吧。
“哼哼……”,女人輕輕的笑了笑,隨便的語氣,卻是瓦解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愛情,但是現在的她說得雲淡風輕,“那麼你知道我那天跟了你和玉瞳姐兩個小時了嗎,那你承認了自己故意讓你的保鏢延遲救人就是想讓我吃吃苦頭了嗎?”仿佛鼻子有點堵,深吸一口氣,溫墨說著說著竟帶了笑意,聲音卻有點顫意,“那你就是承認了嗎?你耍我,讓我做你鬼什子女朋友,又說什麼因為安全保護我讓人跟蹤我,還有明明愛玉瞳姐愛得死去活來,卻讓我做外人的那個幌子,司淩風,這是你的局吧,想讓我愛上你痛,想讓我生活一塌糊塗,那要不讓我來猜猜你什麼時候甩了我呢?反反複複偶爾給我這個傻瓜甜頭讓我愛得你死去活來之後,還是我有更大的作用,當我這作用失效的時候讓我滾蛋呢?”
男人眸色深不可測,卻依稀讀得一絲掙紮和震驚,但是表現出來的還是那麼雲淡風輕和事不關己,像是剛剛聽了一段故事,或是根本就是一段噪音,“怎麼?你推理出了什麼?還是,想到要怎麼接招了嗎?”語氣裏滿是嘈意,就像是自己喂的貓發了脾氣,隻需千分之一自己的力氣便可以掌控它得死死的……
溫墨突然覺得有點悲哀,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確是沒有一點影響力,就算自己打算徹底的放棄這份迷戀,還是會覺得心涼,也是,自己對於這個男人來講,或許從頭從尾都隻是利用吧,盡管隻是她的猜測,但也八九不離十了,仔細的看著前麵那張足以迷倒眾生的臉,紅紅的眼眶裏閃過一絲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