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恭喜你,你的設計方案就要開始施行了吧。”看著圍著白色圍巾,頭發乖乖的披了一肩的女人,暮雪便開心的打招呼。

“嗯。”溫墨笑彎了眼,走到透明的玻璃前台處和暮雪說話,可能是剛剛從外麵進來,而這個城市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大早上的坐公交,凍的鼻子通紅,帶著厚厚的毛絨絨手套的雙手揉冰冷的臉頰,這樣的溫墨,穿著厚厚的嫩黃色羽絨服,牛仔褲搭一雙雪地靴,像極了高中生。

說話的口中吐出寒氣,不過笑容倒是純粹極了,知道自己出門早,沒想到暮雪也在了,“你怎麼來這麼早啊,穿這麼少也不怕凍成冰人去。”看著對方穿著一身卡其色長款風衣,十分不讚同這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做法。

“哪有,公司就你這奇葩,才剛初冬而已,就裹得像個球,之後要真冷起來,那你不得裹著棉被上班了。”暮雪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突然發現什麼驚奇事般驚呼道,“咦,這條圍巾就是我們跟小王學織時的試驗品嗎?”站起來的手倒也剛剛好,順過台子便伸了過來拉過長長的圍巾往自己眼底拉,“現在看來,倒還真像那麼回事啊?我們溫墨真是賢妻良母型的,難怪我們boss那樣的人都動了心了呢。”暮雪說著這些話時滿眼的打趣和調侃,溫墨早就聽出繭子了。

這個小妮子,自從一次聚餐過後,便一直認為才華橫溢的老板看上她了,沒幾天便在她耳朵底下念叨,從最開始一副惋惜的模樣,到最後的懶得惋惜了,便成了調侃她的話題了,連溫墨都不知道她這哪裏來的小道消息,每每問她的時候,那女人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神秘不可勘測的表情,索性溫墨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對那個大boss沒有一丁點的其他想法,所以,當暮雪私下裏說的時候她就當笑話聽聽了。

“謝謝啊,我一直立誌便是要做賢妻良母性的。”溫墨笑了笑,沒好氣的拉過圍巾,還故意檢查檢查有沒有被這個大力士撤壞,所以說第一印象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眼前正瞪著自己的女孩完美的驗證了這個定理。

記得她們剛剛認識的時候,暮雪在她的心中一直就是可愛的好撲倒的軟妹子,之後公司組織員工去野餐,一行人爬了這市最高的山,之後便分工的準備野餐的材料,那時溫墨就和這個前台小姐熟一點,理所當然的和她一起找柴火,暮雪是個話框子,兩人說說笑笑的越走越遠,最後悲催的迷路了,更加悲催的還是溫墨扭了腳。由於他們到山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人最後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溫墨的腳不能走,隻得叫暮雪先找路回去,之後再找人還可以順帶抬個擔架來接她。她咬咬牙輕鬆著表情還在這番話中加了點幽默的元素,其實那時候她的心裏別提有多怕,溫墨一個人怕黑怕鬼,如果真是她一個人不能動的在這大山上,順便還腦補了下黑夜中電視劇裏麵必不可少的狼嚎野獸叫,她都沒骨氣的抖了抖。

聽了她話的暮雪卻堅決的否定了她的提議,直接豪邁的蹲在了她麵前,叫她上去,她背著她找路,堅決不能留她一個女孩子在這麼恐怖的地方。後麵的溫墨看著微蹲在自己身前的小背影,鼻子當時酸溜溜的,由於不好意思,兩人來來去去的客氣了一會兒,最後在暮雪爺們的吼了聲她業餘愛好是跆拳道,決定不會把她滾下山去的,最後,溫墨覺得應該信任她,所以乖乖的壓上了那個瘦小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