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笑了,而且笑得猖狂,誇張,不顧一切般,那鈴兒悅耳的笑聲讓在場的所有人皆無比震撼。

誰都聽得出,剛剛不可一世眼比天高的司淩風對她絲毫不留情麵的羞辱,或許一般的女人早就掩麵而泣,或者怒顏以對,但是,她為何……

溫墨終於停了下來,空氣裏一下便十分安靜,隻有幾個人淡淡的呼吸聲。女人轉了身,對著簡直就想抹汗,不知如何收場的pore笑顏道,“請幫我化妝吧,我的要求是和剛剛那位先生的恰好相反,原本就是不相幹的陌生人了,那位先生提的要求我回絕,謝謝,請帶我進去吧。”

她的態度平和,仿佛沒有收到剛剛外界所有的羞辱,她又自己獨具一格的人格魅力和淡淡的笑容為自己回絕了一切,pore也不由得發出感歎,這個女人,當真特別,就算隻是靜靜的站著,她也能輕易的吸引別人的目光,除了兩個天之驕子的男人,他自己,就是女人,也不由自主的望著她。

還沒有等到男人做出回應,溫墨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拉離了自己,頭不自覺的往那一邊偏,一下子便撞進了硬硬的胸膛。

一中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獨有的香氣襲擊了自己的全部呼吸,那一刻溫墨崩潰了,她想要發泄,不知為何,剛剛自己忍住了,現在反倒是不能忍了,手腳並用,又踢又打,不斷的隻想要逃離。

心中不斷的重複著,不要再來招惹我,請求你,不要再來招惹我。

手中的溫暖一空,莫然的心仿佛也扯下了一塊,生生的痛,一下子便不能再想其他,隻知道,不能放手,他媽的他不想放手。

一個急切的轉身,身形矯健的拉住了女人的另一隻手,他的力很大,溫墨輕呼了一聲,那邊的男人一下子便鬆了手。

溫墨隨著力量便回到了莫然的懷抱,但是她卻現在才看了司淩風一眼。

她不由自主,沒有骨氣的看了司淩風一眼,但是隻需要一眼,但是,卻再也移不開。

她甚至不確定,自己眼中的那個男人回事那個不可一世,什麼都不看在眼裏的司淩風嗎?

為何現在的他,這般落寞。

邪魅的桃花眼中滿是血絲,明明情緒絲毫沒有起伏的眼睛,由於什麼事情現在還有點驚魂未定,帶著焦急的望著她。

溫墨感受得到,自己剛剛一聲驚呼,男人便馬上放了手,擔心她嗎?怕她痛嗎?她實在不敢腦補了,因為這樣隻有得到傷害和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而已罷了。

終於她的眼眸低垂下來,不願意在看他一眼。

紅紅血絲的研眼睛也同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最後睜開的時候,又是一雙冷漠的眼,又是一雙事不關己的眼。

“痛嗎?”莫然輕輕的問道,剛剛 他太急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情緒很不容易受到響,但是那一瞬間,他簡直就是不顧一切。

擔心的看著眼前的小臉,他暗道,溫墨,回不去了,這場戲你一定要陪我演完,演一輩子,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揚子的事情,對你,或者對自己。我們,都回不去了。

手上的力道很大,當它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些狼狽的鬆了手,連連道歉,“墨墨,對不起,我弄痛你了是不是,你怎麼不說呢?”揉著女人的手滿臉的自責,這是莫然的人生中,第一次這般的手忙腳亂。

溫墨仿佛許久才回過神來,看著莫然這副樣子簡直有好氣又好笑,好笑的是,這個男人是不是演得太認真了,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好氣的是,剛剛這男人的力氣確實大,還有他簡直有演戲的時候順帶占她便宜的嫌疑。

“好了,好了。”溫墨裝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道,“我不痛,我們走吧。”話音剛落,便拉著男人往外走去,她以為自己不會出去得那麼容易,但是顯然 她又高估了自己,他們出去的簡直不能再容易了。

晃過的那一個人影,再沒有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