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邊城,兩股氣勁衝擊,納蘭律氣勢不減反增,欲再讚一掌,忽然,一柄明晃晃的長刀落在兩人氣勁正中間,強大的爆發力直接將兩人各逼退三步。
“是誰?”納蘭律震驚這股力量,抬頭看向城牆。
“當然是本公子~~~我。”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從邊城裏麵走出來,“怎樣,別告訴我幾年沒見你就不認識了,貴人多忘事不是這樣用的。”
“公子流雲。”納蘭律當然不可能忘記眼前這位奇特之人,“或者是叫你,魏國軍師。”
“誒呀呀呀呀。”公子流雲捂著胸口倒退三步,“這句話就見外了,好歹咱們兩個有幾個月交情,你一上來就這麼咄咄逼人真的好嗎,北燕皇帝~~~”
“軍師。”拓跋君翊那個著急,這人不好好在後麵躲著,跑前線逞什麼英雄,那個身負重傷體弱多病可不像是假的。
“傷員就好好養傷,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公子流雲揮了揮手,雲離見狀馬上過來護住拓跋君翊。
拓跋君翊現在真想一口血噴到公子流雲臉上,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你一個不算戰力的人有什麼臉這麼說。
納蘭律絲毫不在意剛剛馬上就要打死的敵人被人截胡救走,轉而收了功力專心的對付公子流雲:“朕想不到,這麼快就能與你見麵,公子流雲依舊是風華絕代。”
“是啊,我也想不到,一見麵,你就送我這樣一個大禮。”公子流雲今天的語速出奇的慢,慢慢悠悠,閑聊一樣站在兩軍的正前方。
事實證明,公子流雲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至少他在自己的戰鬥力這方麵,毫無自覺。
作為一個毫無武功的人,站在一掌轟飛了邊城城門的人麵前扯皮,可以,這很智者。
“錯,是你送朕一個大禮,不知魏國軍師這樣一個籌碼可以換得多少。”納蘭律身上殺氣不知為何猛然爆發,修長的鳳眸中閃出寒光,盯著公子流雲的臉仿佛要看穿眼前這個人。
“眼神帶殺,卻不動手,你在顧忌什麼,讓我猜猜看,總不至於是咱們的茶友交情吧。”
“弱者,朕不屑殺之,智者,該死在自己的戰場。”
“真是神奇,本公子還是第一次被稱呼為弱者,好吧,本公子作為魏國智者而來,不知可有談判餘地。”
“如此問我,公子流雲,你問的傻了。”
“哈,看來是沒有。”
“若你帶著降書而來,或許有。”
“那就沒什麼可談了,本公子是來救人,不是來送命。”公子流雲話音弗落,刀氣橫衝納蘭律,氣勁瞬間暴起,震懾在場眾人。
緊接著隻見一道絕世的銀白身影踏光而來,地上長刀似有靈性,飛入來者手中。
“空。”一字出,冷漠不帶一絲感情,四周景物瞬間凝結,刀氣四麵八方而來,招招逼命,狠辣不留情,無從下手無從躲避。
納蘭律初見急速刀招,提氣欲擋,然而,身體竟然一時間難以反應。
一瞬間,血奔湧而出,納蘭律看了看自己血流成河的胸口,又看向剛剛出手之人,眼中殺意更重,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不退反進:“雪翼。”
公子流雲在後麵拍手:“記性不差,我說了,我是來救人,不是送命,本公子今日心情好,順帶透露一點消息,你放棄的陰山關口已經被武林盟占領,以尚方的行事作風,你應該馬上就會收到墨蝶或者匈奴的求救信號,現在,你是繼續打下去,還是去救你的盟友。”
“以魏國邊城的勝利來告慰北燕將士,也無不可。”
“啊?這麼狠心,好吧,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真是霸主的特有風範。”公子流雲小心的往雪翼身後挪了挪,還順手拍了拍雪翼結實的肩膀,“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我是文職,功力不行,打打殺殺不適合我,算算,我們這邊兩個對你一個,嗯,算一個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