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園,被胡賊大火撫為焦土,可憐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無能為自己的家園報仇,無聲的眼淚從眼眶中流落,在風中慢慢飄散,他們就像是深秋的樹葉,被大風一刮,不知吹向何方,也不知到何方。
淒涼,淒慘,所有的悲涼在心底湧出。
“佛祖保佑,天殺的不得好死。”
人們精神寄托在這一夜徹底崩塌,無力的化為一聲向佛告慰,哪裏隻剩下聽他們最後一絲希望,就好像在無人的島上,他會相信會有人來營救自己一樣,哪裏寄托著他們的蒼白的希望,一個飄渺的希望。
“該死的。”王第誌看著滿目蒼痍的大地,雙目怒瞪,身體不住地顫抖,他現在恨不得有一個原子彈,將胡家從整個星球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了這天下,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惹得天怒人怨,隻要有機會他一定將胡家徹徹底底消滅幹淨,將他們的十八代宗祖,從墳裏刨出來焚燒。
罪不寄民,他們不過老實的莊稼漢子,一輩子起早貪黑,沒日沒夜,幸苦一輩子,但胡家卻把它們置之死地,燒了村,還要屠村,其良心早被狗吃了。
也讓王第誌明白,這是赤裸裸的草菅人民,沒有實力,隻有被殺、被毀去家園,沒有實力何談保護家,保護親人。
像眼前被打火燃燒的火苗,一切化為焦土。
看著神情呆滯,像行屍走肉的村民,王第誌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所有的悲傷、仇怨,他必須壓住,死拚那是送死,他必須崛起才能抗衡胡家,為整個村子的人民報仇。
深吸一口氣,擦掉眼眶中的眼淚,壓下自己的憤怒。
“鄉親們,擦幹眼淚,振作起來,胡家把我們不當人,我們悲傷給誰看?誰都不會同情我們,也不會有人為我們報仇,隻有我們自己,隻有我們這雙手,相信我們這雙手。
鄉親們,站起來,拿出我們起早貪黑,沒日沒夜勞作的精神,我王第誌在這立誓,此生不消滅胡柳,天打雷劈,你們敢不敢?“
王第誌站在高台上,搖著自己小手,展示自己的雙手,要人們相信自己的雙手,對著麵目呆滯的人們大聲吼釋道,其聲穿透有力,破石結冰,一下有一下敲打著人們麻木的心髒。
呆滯的人們聽到王第誌的吼聲,好像失聰的聾人聽到一絲聲音,好像在黑夜中看到燈火,茫然的抬起頭,胸膛不自覺的挺起,齊齊轉過身來,那裏好像有聲音,那裏好像有呐喊,那裏好像有他們心靈寄托的彼岸,哪裏有他們誓死相報的感恩,哪裏有為他們洗清陰霾的心靈雞湯,哪裏有為他們誓死報仇的燈火。
旗杆插下,迎風飄揚,鮮紅的旗幟,飄揚的不是紅色,而是他們的血,他們的生命。
萬眾矚目下,王第誌看麻木的人們有了活的氣息,加大說服力度。
“鄉親們,拿起你們的鋤頭,拿起你們的鐵鍁,我們為這不公平的待遇,為把我們當做豬狗胡柳,為這黑暗的社會,拿起我們的武器,用我們的雙手、用我們的鮮血來打破這禁錮,讓那些高高在上的胡邵清、柳相狗賊,統統下地獄,為我們死去的鄉民報仇,為我們的家園報仇。
狗不嫌家貧。我們老老實實過著我們的生活,一輩子都沒有踏出這永泰縣,但是可惡的柳相,為了他的皇帝大夢,讓我們來為他的皇帝寶座流血犧牲,為他的春秋大夢拋屍灑熱血,你們願不願意?“
“不願意!不願意!??????”
人們的憤怒被王第誌調動起來,附和聲越來越大,激情也慢慢在升騰。
“我們生來就是讓胡柳踐踏的嗎?我們生來就像牛馬一樣勞作的嗎?我們朝起九五為的是什麼?我們要的是安寧,安寧!”
王第誌聲音穿過雲層,擊上九雲霄,旭日迎著縫隙慢慢劃開雲層,向人間遞之它的光明。
“安寧!安寧!”
“看看化為焦土的家園,想想前夜胡賊殺死的左鄰右舍,我們甘願沉默嗎?甘願一輩子受人踐踏嗎?我們甘願一輩子平庸?”
王第誌話語擊透厚厚的心髒瓣膜,將他們的熱血點燃。
“報仇!報仇!??????”村民揚起手中的武器,對天咆哮。
旭日透過雲層,將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披上一層聖潔的嫁衣,他們好像披著黃金甲的戰士,熠熠生輝。
青澀的臉上洋溢著對平凡的抗爭,老實的臉上灑下悲痛的教育,老實的莊稼漢子脫去他一生平凡的心,赤膊落臂,大聲吼出他幾十代人的呐喊,手中的鋤頭高高揚起。
“老實人就該踐踏嗎?老實人就隨意他們****?老實人隨意他們燒殺搶掠?看看化為焦土的家園,看看死去的親人,我們有理由沉默嗎?我們有理由讓他們的死,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