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道本生正在醞釀嗎?”王第誌一甩筆,瞪了一眼牛茂才,起身走了。
“啊!啊!是本秀才的,本秀才的錯,有點急了,有點急了,王神童稍擔待,稍擔待。”牛茂才跑過來擋住王第誌的去路,一臉的賠罪。心中肯定王第誌寫不出來,怎能讓王第誌跑了,他還要當眾羞辱一番,豈是這麼簡單。
“哼!”王第誌氣哼哼坐在椅子上,不動筆也不說話,就是坐在那幹耗著。
眾童生,學童有點看不下去,想說二句,王第誌架子好大,但壓住了,今天是來看王第誌笑話的,要是這人不寫,他們也不好攻擊,隻能跟王第誌幹耗著。
“啊!額!”王第誌眯眼睡了一覺,大大的舒了一下腰,一覺睡得很香。
“王神童,可想好了,要是沒想好,我們還能等。”牛茂才看到王第誌睡了一覺,恨得牙壓響,但為了看王第誌的笑話他忍了。
“這覺睡得不錯,讓本生才思勇進。”王第誌好想惡心不死他們,故意說了一遍。
“哈哈!那就恭喜王神童了,這將是名傳天下,千古流傳,流芳百世,不可多得。”牛茂才心裏把王第誌罵的要死,但是臉上一臉的喜氣,好像是自己寫出名傳千古的詩詞。
“好!不能讓眾位久等,筆墨研伺候。”王第誌大手一揮,神清氣爽,很是灑脫道。
“好好!”眾人趕緊將所有的準備齊全,深怕王第誌反悔。
“《出塞》”
“哈哈!哈哈!笑死本秀才了,堂堂黃口小兒,未出關,未到邊關,居然寫邊塞,哈哈!哈哈!真是不知杏兒甜,隻說杏兒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貽笑大方,哈哈!哈哈!”
王第誌提筆寫下出塞二字,引來嗤笑聲一片,牛茂才肆無忌憚羞辱王第誌了。
王第誌麵無表情,提筆寫了下去。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春秋集高聲大呼:“好好!主公高義。秦時的明月照著秦時的關,到了漢時這輪明月依舊照著已屬漢時的關;出征萬裏的將士有的戰死沙場,有的年年征戰未回還。倘若有飛將軍李廣那樣的名將來抵禦,那麼匈奴的鐵蹄豈能踐踏我陰山。
此詩悲壯,卻難掩殺敵報國之心,也強烈希望朝廷有人站出來,悲壯中豪情四溢,不愧神童,一筆畫龍點睛,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人度陰山。一句點明主旨,此等豪情,此等胸懷,我等甘拜下風。”
詩成筆落,全篇沒有邊塞場景,卻滿滿全是邊塞,一種強烈的殺敵報國,卻無飛將軍這樣的名將抵禦,一種無力,一種不滿,和強烈的希望有人站出來。
結合朝中柳相獨大,阻撓東軍南下,抵擋伽國,迫使今年六月南防軍大敗,失了衡山,雲廣一帶,是對柳相一係強烈的不滿,憤恨。
整片詩是渴望像飛將軍這樣的名將站出來,更是對柳相一係的獨大的不滿,是對朝中無人站出來,敢對柳相一係指責的不滿。
殺敵報國,可恨無飛將舉這樣名將,推翻柳相狗賊,可恨沒有一人站出來高呼。
但使龍城飛將軍在,不叫胡馬度陰山。
一種強烈的推翻柳相獨大,報效國家強烈願望。
“這、這。”牛茂才不知如何接這首詩,作為柳相黨羽的蝦兵小將,想反駁幾句,但始終張不開口,隻要這個國不到,姓周,誰敢站出來指責王第誌這首詩。
“哼!”王第誌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場的所有蝦兵小將,背著手走了,無人敢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這位居然敢跟柳相對著幹,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眼睜睜的看著王第誌走了。
“這、這如何是好。”王第誌走了,但是這個爛攤子卻無人收拾,但使龍城飛將軍在,不叫胡馬度陰山。這句話環繞他們心中,久久不能散去,多麼震撼人心,多麼熱血沸騰。
隻要有人站出來,他就要把柳相拒之陰山外,但作為柳相黨羽,這話能說嗎?
“走,走,趕快走。”牛茂才命令收拾走人,不再待下去了,臉都丟盡了,這些人還在相互推諉,太丟人顯眼了,趕著走了。
牛茂才一臉心事重重,不知如何交代這件事情,看了一眼王家大院,他再沒有來的勇氣了,夾起尾巴趕緊逃了,很怕晚一點,把他留在這裏。
今天他們注定是天下人的笑柄,成為這是首詩的背景,成為一談的笑資。
本來是來看笑話的,結果他們成為最大的笑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真是應了那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