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總,三思而後行。”李忠奎麵對戰友的刀劍相向,緊張的勸慰道。
“綁了!”胡有才狠狠瞪了一眼李忠奎,眼神可以殺人,李忠奎已死千次,怒吼道。
“你!”李忠奎麵色一變,向說幾句,但胡有才沒有看他,擺擺手,人已帶著士兵向前殺去。
嗆!嗆!
突然李副手的大隊長將刀架在李忠奎的脖子上。
“你、你們,你們還有良知嗎?”李忠奎看著自己曾經一起同生共死,一起把酒言歡,可以把後背交給他們的夥伴,心一顫,心如刀割,無力的問了一句。
“識時務者為俊傑罷了!”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極。”李忠奎自嘲一笑,人一瞬間蒼老了許多,耳鬢隱隱有白發飄過,低下頭,不再看自己的同伴,他們已不是以前那個同伴了,他們已經死了,死了。
“哈哈!成王敗寇,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你等亂臣賊子,統統殺掉。”胡有才大笑一聲,下令弓箭手準備,這次他們可都是打著胡家的旗號,為胡家使命,不在手下留情。
“哈哈!胡把總說得好,成王敗寇,你等亂臣賊子,謀逆之輩,統統去死吧!”牛忠賢附和胡有才,一臉得意,好像自己說的一樣,臉也不要,胡有才放個屁,他可能覺得是香的。
“你、你瘋了,你、你要屠殺我們所有人。”王第誌臉色一變,沒想到胡有才這麼瘋狂,直接將所有人滅殺,來個死無對證,讓他們泉下也要背上亂臣賊子,謀逆之罪。
“哈哈!哈哈!哈哈!晚了,殺!”胡有才大笑三聲,肆無忌憚地聲音響徹雲霄,為自己的得意之作感到靈魂顫抖,命令弓箭手射擊。
“你就不怕天道循環,遭報應嗎?”
“你、你居然連奏本都想好了,你不得好死。”看著三千父老鄉親,王第誌的心稱在低穀,就算流風以一當百,但還有一千多騎、兵,又有幾人能逃脫,這是一場屠殺。
殺!殺!殺!
殺聲震天!
“報應!哈哈!哈哈!好笑,你不是自認神童嗎?難道不知道好人短命,惡人活千年,報應,報應能靈驗這天下就沒有一個壞人,那為什麼壞人卻比好人多。
報應,這都是你們這些愚民,賤民為了安慰自己那顆賤悲的心,想出的自我安慰,一愚治愚,真是可笑。是弱者的表現,這個世界隻有拳頭,實力,才能站在這個星空之下,強者俯瞰大地,弱者怨天尤人。”
“哈哈!哈哈!黃口小兒居然相信報應,還自認天師,真是枉讀聖賢書。”牛忠賢看到打擊王第誌的時機,立馬出口打擊,一報他剛才出醜。
“殺!愚民再多也是愚民,要之何用,與張嘴的出生有何區別。殺!統統殺死,不留活口,亂臣賊子,起兵造反,被本把總斃命於平川村。”
“流風!”掙紮的王第誌突然想到流風,著急的轉身叫了一身,但他麵前早已空空。
流風看鄉民赴死請命,就早先一步衝入人群,兔起鶻落間落入最前方,擋住百發箭矢。
嗤!嗤!嗤!
高手出手便知有沒有,流風衝入人群陣前時,嚇得眾士兵手一抖,射偏了許多。人的名,樹的影,一百三十多條人命,可是賜予他的戰劍下。見到這殺人狂魔,下意識地退後半分。
白衣飄飄,長發飛揚,如墨隨行,寒風烈烈,星光乍現,兔起隕落,一柄長劍砍瓜切菜,攔住身前箭矢。
王第誌看著流風擋住箭矢,一顆心壓在喉嚨,掙紮中站了起來。鄉民為他赴死而戰,他豈能苟喘殘活,他還有何臉麵為天師,何臉麵麵對父老鄉親。
“眾將士奮勇殺敵,保家衛國,忠於國,孝於民,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忠君之事,你們這是擔君之憂,忠君之事嗎?你們這是逼民造反,千古大罪,你們可擔當得起。”王第誌大聲質問,雷音滾滾。
“你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衣食父母嗎?保家衛國戰死的英雄兒郎泉下可有知?死去的兒郎可原諒你們?他們的英魂可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