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見白素皙不為所動,隻得又對著白素皙說道:“煙綺姑娘能彈出如此仙樂,真真是生了一雙好手,想必姿色也是不差的。若煙綺姑娘能跟了我,我保你一生穿金戴銀,榮華富貴一生享之不盡。”
白素皙還未曾開口,桃紅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對著他說道:“趙公子,可真會說笑,煙綺姑娘隻是綺羅樓的客人,她是不招待客人的,這樣,咱們綺羅樓才貌雙全的姑娘也不少,如果你看中了誰,跟我說一聲就是。”
趙涵卻並不買單,對著桃紅說道:“本公子叔父乃是朝廷大官,本公子也家纏萬貫,如今看上一個小小的妓子,媽媽卻在這推三阻四,怎麼,媽媽這是要跟我作對嗎?”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跟趙公子作對呢,隻是這煙綺姑娘簽了賣身契還好說,可煙綺姑娘是自由身啊。趙公子竟然有心,何不自憑本事,將煙綺姑娘追到手,這樣也充分體現了公子的有情有義啊,你說是吧!”
桃紅在風月場所混跡了這麼久,大大小小的紛爭自也見過不少,處理這些事來自然不難,幾句話就將眼前的公子哥說得心服口服,也成功替白素皙解了圍。
趙涵聽了桃紅的話,一想也是,對著桃紅說道:“媽媽說的極是,我自然得憑著自己的真本事去追到佳人才好。”
他說完便向著帳幔走去,臉上全是猥瑣至極的笑。
然而還未等他走近,帳幔中就傳出了一個清冽的聲音。
“這位趙公子,還是停下你的腳步吧!”白素皙說完就住了口,然後將最後幾個音符彈完,起身對著周圍看她表演的人說道:“承蒙各位鄉親厚愛,煙綺一月一次的表演已經完成,喜歡煙綺的鄉親可下月再來。”
白素皙說完便起身,帳幔層層拉開,露出裏麵戴了輕紗的紫衣身影。
一身孤傲的氣質從粉色帳幔走出,即使戴著麵紗,也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元一看著她的身影走出,然後又看著她被一隻手攔住了去路,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煩躁感,手中的酒杯擲出,夾雜著雄渾內力的一擲,隻聽到杯子與骨骼的碰撞聲,那人慘叫一聲,然後捂著自己的手臂呼痛。
抬起頭來想問是誰,卻見一人挺拔黑衣,將他的身軀襯得修長筆直。眉入鬢,長眼如鳳眸,隻是輕輕看了他一眼,便讓他如臨寒冰。
“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打你大爺。”趙涵瞄準了目標,就開口大罵道。
“人之敗類,世界之腐肉,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白素皙一下子噗嗤笑出聲,沒想到元一一本正經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那人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隻得板了麵孔,想以此來嚇唬元一,“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我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你是渣滓我卻是知道的。”此話一出,滿堂皆笑。
趙涵臉色被憋得通紅,最後對著身後的那些護衛說道:“你們給我打,往死裏打。”
“誒,趙公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桃紅在一邊急了眼,可他哪會聽進她的話。
一時間那些護衛全都向著元一衝了過去,元一一手一腿,沒一會兒,就將那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護衛給打趴下,紛紛在地上哀嚎著。
然後他轉身看著那姓趙的公子,即使隻是一個淡淡的表情,卻也讓他不寒而栗。最後他顫抖著雙腳,手腳並用的跑了出去,邊跑還邊說:“你等著,你會後悔的。”
宋弘毅在一旁靜靜地站著,等趙涵走了之後,才對著白素皙說道:“姑娘莫怪,我替我的朋友給姑娘道歉了。”
白素皙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宋弘毅看著她癡迷的呆滯目光,皺了眉頭,心頭劃過一絲厭惡,每個人都隻會注重他的外表嗎?
他等了一會,也不見白素皙有任何回應,而這個地方充斥的胭脂味,隻讓他想吐,最後對著白素皙客氣的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元一眼看著白素皙呆滯的目光,心頭突然劃過一絲不爽,轉過頭對著眾人道:“今日在下的身手想必大家也看到了,俗話說,美女配英雄,煙綺姑娘是在下命中的妻子,如果以後有人誰敢再肖想於她,有如此桌。”
說著一手拍向臨近的一張桌子,那桌子應聲而裂,隨即化為齏粉。所有人戰戰兢兢地看著他,然後猛力搖了搖頭。
白素皙直到此時才反應了過來,對著元一說道:“你說誰是你的妻子?”
此時元一卻是不答了,他剛剛腦熱才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話一出口,想要收回來自也是不可能了。思及此,他走上前摟了白素皙的芊芊細腰,對著白素皙篤定的說道:“你!”
“啪!”一聲,成功再次呆滯了所有人。
“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姑娘此時火氣正大,你最好不要惹我。”說著就掙脫了元一的手,徑直走了出去。
一場演出,被破壞不說,還被自己小時候的青梅竹馬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是腦袋昏了,才會答應桃紅的請求,現在她要怎麼去麵對她的弘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