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0點,當尹姬羽回到家時,璃若瞳已經入睡。想到下午爺爺打來電話要他去“至尊會館”見的某千金小姐,尹姬羽忍不住皺起眉來。幸好小瞳和同學去逛街了,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她解釋,他甚至沒有想到爺爺的動作會這麼快。

璃若瞳門前,尹姬羽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她。纖長的手指轉動門鎖,驚動了屋內的人兒。

還是算了吧,她應該已經睡了,萬一吵醒了她,明天又要睡眠不足了。這樣想著,尹姬羽鬆開了手,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公主床上,璃若瞳睜大雙眼望著慢慢恢複原位的門鎖,失落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

哥哥,你都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還是,你真的像插花阿姨說的那樣去相親了?

是的,她都知道了,雖然插花阿姨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她聽到了。爺爺讓哥哥去相親,卻不讓傭人們告訴她。

爺爺果然是討厭她的,果然是這樣……

是夜,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室內,清風湧動,與紗幔舞作一團。公主床上,女孩凝水的雙眸被隱匿在墨色的夜裏,掩蓋了憂傷。

……

放學的路上,尹姬羽和璃若瞳並肩走在大街上,司機開著那輛黑色的高級跑車跟在他們身後。淡淡的霞光中,璃若瞳一直低著頭走路,不吭聲也不說話。

許久之後,尹姬羽再也無法忽視這種莫明氣氛,牽著璃若瞳的手在旁邊的休閑椅上坐了下來。

“小瞳。”

“嗯?”

“你不開心?”

“沒有。”

“你有心事?”

“沒有。”

“小瞳。”

“嗯?”

“我們來玩石頭剪刀布……”

“哥哥是不相信我麼?”她終於抬起頭看他,歪著腦袋,表情十分可愛。

“要玩嗎?”他輕笑,反問她,眼睛直視她的眼底深處。

璃若瞳有些驚慌,忙收回視線,輕聲說道:“好啊。”就差那麼一點,她的偽裝就被他的眼神盡數卸下了。

石頭剪刀布,那是她和哥哥兩個人的遊戲。贏的一方可以向輸的一方提問問題,輸方要照實回答,不能有一點的隱瞞。哥哥不希望她不開心,所以總是在她情緒反常的時候要求玩這個,隻要她輸了,就要把所有不開心的原因告訴哥哥。她明白的,這其實是哥哥關心她的方式,不希望她一個人背負所有憂傷。

“哥哥不要太自信了,我不一定會輸喔。”

“那就來吧。”

“好啊,誰怕誰。”璃若瞳挑釁似地揚起下巴,卻在對上他的視線的那一刻,不禁有些心慌,“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呃?

璃若瞳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剪刀,而後者則是硬硬的石頭。她抬起頭,不滿地噘起嘴巴。

“哥哥耍賴,你的石頭在我的剪刀出來後才出來的。”

尹姬羽啞然失笑:“不要狡辨,願賭服輸。”

“哥哥最好了,這局不算好不好……”耍賴不成,璃若瞳開始向尹姬羽撒起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