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供出的內應是左護法?”大長老把刑堂堂主未說完的話講了出來,擰了擰眉頭,斥責道,“這種胡亂攀咬的話你們也信?!左護法是什麼人?那是與教主情同手足,願為教主赴湯蹈火的人!豈是那等賊子能胡亂汙蔑的!”
“是屬下愚鈍。”刑堂堂主無辜遭了一頓罵,卻也隻能忍氣吞聲應下。
“話雖如此,但以免教中有不明事理的人誤會,左護法……”大長老猶猶豫豫地看著左護法,似好心又為難地提議,“不如交由老夫全權處理此事,到時老夫定還左護法一個清白。”
“嗬!是教中有人誤會,還是大長老你要誤會?”左護法冷厲的視線掃向大長老,“教主命你我二人受理此事,大長老若有意見,大可稟告教主。”
“左護法想岔了,老夫自然是相信左護法不會做那等勾結外人謀害教主的事。”大長老緩緩搖頭,似被人誤解了一番好意,無奈歎惜。
這老匹夫雖然是伊澤茗的叔父,但左護法對他從沒什麼好感。一大把年紀了,心眼卻比誰都多,什麼都喜歡摻和一把,真叫人厭煩!
大長老仿若沒看出來左護法的不耐煩,指了下痛昏過去的鳳祁,“潑醒他,繼續審。”
“諾。”
邊上一個黑衣教徒提著一桶鹽水,猛地一下全潑在了鳳祁身上。
“啊——”淒厲的尖叫聲在刑堂密室中回蕩……
另一邊,鳳歸抱著風衍回到風華殿。一路從正殿走到合歡居,途中遇到三兩個侍女,見此場景皆驚詫不已。剛回神想避嫌退開,人已經走遠,剩下侍女惴惴不安,今夜怕是要徹夜難眠了。
入合歡居,鳳歸準備將人放到床榻上,可風衍跟八爪魚似的纏著他,不願離開他的懷抱。
“鬆手。”鳳歸微微不悅。
“不鬆。”教主抱著他不放,“我要阿鳳陪我睡。”
“你先鬆手,本公子要沐浴。”今夜同刺客打鬥一場,沾了些血跡,不洗漱一番,鳳歸覺得身上難受。
眨眨眼,蕩漾地道:“我們一起洗啊~”
拽著教主衣襟,把人扯過來,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
鳳歸一直覺得風衍這人很無恥,今日更是無恥出了新境界。若不是確定此人的的確確就是教主,他還以為是誰假扮的呢。
“一身酒氣,我們一起去洗一洗啊。”風衍說著伸出爪子準備去脫鳳歸的衣裳,被鳳歸一把抓住,反折到背後,“嘶——脫臼了!疼~”
這千轉百回的一聲“疼”,聽得鳳歸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你今晚發什麼瘋!”鳳歸將人拽到麵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靠得近了,鳳歸聞到他身上除了濃鬱的酒氣,還有一股子甜膩的果香味。仿佛曾經在哪裏聞到過這香味,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聞到過。
“沒瘋,我就是想你。”風衍巴巴望著他,一臉委屈,“我想親你,想抱你,想……”
“閉嘴!”
鳳歸黑著臉,直接把人甩到了床上,轉身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