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全算才七天(4月21日~27日),我遊覽了四個城市。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過這麼多的地方。
二十一日,我和國強從北京乘火車赴南京。到達時是二十二日的淩晨三點,整個南京城還在燈火中沉睡。我們一下火車便乘汽車直奔紅兒為我們在網上訂好的“江蘇大酒店”。
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重要事情——國強來看望他的姨娘。雖不是他母親的親姐妹,卻有一段值得記憶的經曆:那是一九六一年,國強在無錫上大學,他的哥哥從部隊轉業後分配去了黑龍江,隨即他的母親也把南京的家搬到東北,把正在讀大學的國強托付給南京這位原本是鄰居的姨娘。節假日國強就到姨娘家去,免得南京—東北的往返。一九六五年國強畢業分到河北,當時通信也不發達,加上後來經曆的風風雨雨,便和姨娘失去了聯係。四十餘年間不斷托人找過,但始終未能聯係上。二〇〇六年四月初,姨娘突然把電話打來,說幾經周折才找到我們的電話,聽得出老人很激動,說安排到石家莊市來看我們。這怎使得,國強決定盡快去南京一趟,便記下她的電話和住址,成行於四月二十一日。
計程車開往國強要去的他家的舊址。當他麵對眼前一排排的高樓時,驚訝不已,完全看不出那裏曾是他住過多年的地方。自語道:“變化太大了,太大了。”姨娘搬遷後的家,離南京長江大橋很近。午飯是由姨娘的兒子特意為我們張羅的,連她住在本市的兩個女兒也趕了來。看得出,姨娘很高興,接過我們給她帶去的大紅棗、老人練手用的健身球和精心為她挑選的一枚金戒指,不住地說“我喜歡,我喜歡”!八十多歲的老人飯後卻執意要和我們一起去逛長江大橋。她像孩子般執拗,我們隻好同意。
我是第一次來,遙望那滔滔的江水,心胸一下子開闊了許多,情不自禁地拿出相機對著那江,那水,那揚帆的船啟動了快門。第二天,我們找來了“一日遊”,無論在中華門、雨花台和夫子廟,我們都在帶有紀念標誌的地方留了影。但當我走上仰慕已久的中山陵,尤其站在那鬱鬱蔥蔥樹木圍繞的高高台階上時,那莊嚴肅穆的氛圍,更增加了我對先驅者的敬仰和愛戴之情。
告別了姨娘一家,於第二天早八點從南京乘火車去蘇州。國強一位叫曹文秀的大學同學恰巧在蘇州兒女處小住,我們走出站口時,已見他們夫婦翹首等待。在去她女兒家的途中,我已領略到蘇州的風貌和景象,感受到江南之美多於綠。下午由他們女兒駕車帶我們遊覽幾個景點,首先是蘇州最具代表性的拙政園。滿園的花香葉翠,那清晰、幽雅又充滿古韻的氣息,使我不禁駐足忘步,陶醉其中。再看那具有曆史色彩的一幅幅古字畫,和雕花刻鳥的紅木古典家具,無不透著勞動人民的聰明和才智,無不體現著中華民族濃厚的文化底蘊。在一個叫“虎丘”的景點,我知道了不少曆史故事和傳說。其中大家都很熟悉的“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故事,據說就發生在這裏一個山洞裏。還有唐伯虎點秋香的民間故事都形象地創造了獨特的曆史和文化氛圍。還有一個名字叫“憨憨井”的傳說:一位憨厚老實的小夥子,要在石堆裏為人們打眼井,大多數人都不信,其中一位還說他若能打出井,自己就變成蛤蟆(青蛙),結果那位叫“憨憨”的小夥用自己的辛勤和毅力真的打出了一眼水井,那位打賭的人也真的變成一隻蛤蟆了。我看見井旁有一個頭翹起的石頭(那正是他變就的蛤蟆)。我不想從曆史的角度去考證每個細節的真實性,隻是體味這些故事所帶給我們的啟迪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