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兩人的手表同時傳來特殊的訊號,看來是有急事,兩人也顧不得針鋒相對,趕緊往校長室奔去。
經過學院中庭時,飛奔中的瑪利亞看到了同樣飛奔中的方景,錦鶴兩人,眼神交織一瞬,雙方都明白看來都是收到了校長的訊息,看來這次是有大事要發生,難道是……雙方陡然一驚,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可能複活……
瑪利亞率先飛奔至校長室門前,握下把手,門順勢而開,瑪利亞正準備抬腳進入,卻在看清眼前景象,呆立當場“這還是那個成天趾高氣揚,恨不得鼻孔朝天的校長大人麼……”
隨後到達的方景,錦鶴以及從其他城市飛快趕來的術之一族,全都與瑪利亞一樣,在看清眼前景象後,俱都愣住了。
在他們眼前,校長在哭,在悲痛的哭泣,他的雙手交織在他的臉前,可是卻依舊擋不住不停流淌的淚花,他的腰以一種詭異的形式佝僂著,這一定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校長,一定不是……
悲痛中的校長,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瑪利亞等人震驚的站在門口看著他,饒是一向厚臉皮的校長,也無法掩飾他在眾人麵前哭泣的那麼悲傷的尷尬,空氣的流動似乎都變慢了,窗外的落葉聲也顯得越來越清晰。
不知哪位發出的幹咳聲,終於讓眾人順利回神。
校長回過神後,連忙也幹咳幾聲,掩飾尷尬,稍顯黝黑的皮膚竟也隱隱透出一抹紅。
“各位想必都是收到我的訊息而來,或許你們都已經猜到了,術之一族禁地的門開了。”話音落下,全場再度安靜下來,隻是眾人臉上的震驚更甚,原先眾人在一個多月前術之一族族人大會上都已經聽族內一位很有威望的預言師說禁地那位似乎有了些生命氣息,最多一個月就會醒來,可當時眾人還是抱著很大的懷疑態度,畢竟已經千年了,醒來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後來一個月內,星際戰爭愈演愈烈,星球內也混入了大量其他星球的奸細。眾人忙著戰爭,自然也就忘了這事。這眼看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那位還是沒醒,大家這些天隻要見到那位神通的預言師,都要拿這事來調侃他,可沒想到,緊緊一個月過了幾天之後就確實的聽到那位醒來的消息,真是讓人覺得心髒在轟鳴,根本無法停止。
“但是,門裏的人……”說到這裏,校長揚起頭閉了閉依稀能看見淚花的眼,調整了下差點又控製不住的情緒,眾人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不會出了什麼差錯吧,可千萬不能出差錯啊,可是,不管眾人怎麼進行自我內心疏導,心頭那股隱隱的不安感都揮之不去……
待校長稍微調整好情緒,確定情緒不會因為之後的談話再崩潰後,才緩緩繼續道“昨晚,禁地看守被人打暈了,等他清醒並發緊急訊息給我時,已經遲了,禁忌之門裏已經沒有人了……”
“這都是我的錯,我以為已經千年了,那位清醒的幾率應該已經極低,加之這麼多年,禁地從未出過錯,星際之間戰爭愈加頻繁,我便自作主張撤了不少禁地看守,讓他們去支援星際間的戰爭……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校長的聲音愈發的哽咽起來。
“那麼,那位……清醒過來了麼?”瑪利亞小聲地問道。
“估計是清醒了,禁地之門,隻有兩種打開方式,第一種,找到7把鑰匙,逐一打開禁地之門前的7重術法陣,找到陣眼,將對應的鑰匙放入陣眼。第二種,就是那位自然清醒,從內破開,那麼外麵的7重術法陣會自然無效。”方景答道。“而第一種明顯不可能,不要說7把鑰匙在當世術法世家最厲害的7位族長身上,就是光破解7重上古陣法,找到陣眼,放眼全宇宙,估計做到的也是鳳毛麟角,就算做到了,那7把鑰匙可還在族長手中,又沒丟失,又談何開禁地之門呢。”
“沒錯,我也是如此想的,無論怎麼看,都應該隻有那位清醒從內破開的可能性。”錦鶴淡淡接道,隨即抬眼望向校長,道“不知禁地看守可還記得打傷他的人是誰。”
“是啊,這個問題很關鍵啊,若是那位大人打傷的……那可真是……糟糕啊……”眾人的討論聲漸漸響起,待說到後麵,竟不約而同的慢慢噤聲了,而眾人的的臉色也像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發青發白……
“我問過所有的看守,他們都說是一瞬間就暈了過去,根本不知道是誰打暈了他們。”校長歎了口氣,繼續答道“眾位的顧慮,我也明白,那位的傳說,想必大家都知曉,清醒之時,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善與惡,盡在一念之間,所以,每當那位清醒之時,陪在其身邊的人才尤其重要,若是陪同之人心善,那位長久以往也必定會被影響,若是陪同之人性惡,那就真是所有人的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