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財徒,竟將我同乞丐混為一談!莫不是就靠這嘴上混淆的功夫才得了這鋪子掌櫃之位?還是當真同外麵所傳與這鋪子主人有不清不白的關係?”呂玉成氣急,本就是個自命清高的主兒,怎甘受他人侮辱?
“嗬,”徐落雙眼帶著幾分嘲諷,“九月,如今這京外世道看起來是不大好啊!乞丐也這般囂張跋扈。若是叫了那門外牆角的小米,他也是不敢這般與人討東西的!”
“我何時與你討東西了?”呂玉成雙目怒睜,心中有些怨懟自家師父,一聽到有無盡戰刃的消息,催他下山,銀兩也沒有帶夠,自己頭次下山,不曉山下事故,被山下財徒騙取不少,輾轉入京,已將盤纏用盡。本想這鋪子能讓天下人敬畏,那鋪子掌櫃必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兒,與其說說,知他辛苦,讓他得了這無盡戰刃可以早早回山。沒想到這鋪子掌櫃如此尖酸。
“嗬,那俠士的意思是準備付錢嘍?”徐落滿眼戲謔。
“我,那你便出個價,我此來匆忙,給我幾日籌些銀子給你便是。”呂玉成放軟了語氣,無盡戰刃又是師傅多年追求之物,不能魯莽了。畢竟這是京都,得罪了這鋪子的人,自己是討不到便宜的。
“這個嘛,無盡戰刃據說是無價之寶,怎麼說也得幾十箱金子嘛。而且,俠士若是去了不再回來,巧了,這貨也有別人需要,並且出價高,交易時間快,那我是留不得的。”徐落故作無辜,一雙桃花眼閃爍幾分無奈,實乃都是算計。
“你!”呂玉成驚了一驚,“你竟趁火打劫?一個無盡戰刃你要幾十箱金子?”
“趁火打劫,也得有的打劫不是麼?你看看你上下赤條條,還想拿我無價之寶,倒是滿貪心的嘛。現在江湖的俠士都如此這般麼?”徐落一隻手撐著頭,歪坐在座椅上,滿眼慵懶。
“欺人太甚!哼!”呂玉成氣急奔走,嘴裏還咒罵著。
“公子為何故意激怒他?”九月在一旁看戲雖說是很歡快,但有些不明就裏。若公子真不想賣給他自然不會見他,也不會如此刁難他。可若是想賣,又怎會這般模樣?
“九月,你近日來看的都是什麼書?”徐落玩弄著茶盞,漫不經心的問。
“啊?就是經閣裏麵的典籍之類的啊。”九月有些懵。
“這些書看來也是沒有白寫,竟讓我們家九月越發敏慧起來。”徐落滿眼堆笑。
“公子,你又打趣我!”九月繼續追問,“公子你倒是快些說說,為何要激怒他呢?”
“九月,放個消息給他,說是長安宮內有一嬌娥為絕世舞姬,坐擁天下珍寶。”徐落望著那個氣急敗壞離開的傻大個兒。
“公子,隻是那絕世舞姬,雖為帝王親封,卻無何良地,無何俸祿,隻靠祖上家業,何來天下珍寶一說?就算呂玉成去了,拿不到金子,又如何來買呢?”九月滿臉疑惑。
“嗬,但凡神器都有歸主,但神器總要有些祭才肯顯力,否則,無論是誰得到,都是廢物。”徐落輕笑,“快去辦吧。”
“是,公子。”九月抱拳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