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跳上枝頭,忽聽那梅姑講:“說起這奇詞異曲我們這裏倒還真出了一奇人呢。”
桃姑聽聞此話,似乎會意,捂嘴偷笑。
四個老頭子有的麵帶慍怒,有的含笑不已。
惠岸看了看她們,“怎麼今天隻有二位仙姑,杏仙為何不見?”
梅姑笑道:“她呀,講什麼改革呢,結果一改把自己給革病了,躲在裏麵偷懶呢。”
桃姑搶言,“你們等等,我去把她拉出來,”於是樂嗬嗬地向林子深處奔去:“杏姑,杏姑。”
改革?這倒新鮮,他們這一說,我的瞌睡趕走了不少,忍不住看看杏姑是個什麼人物。
杏姑姍姍被拉了出來,她頭上插著杏花,生得婀娜嫵媚,明麗動人,手裏拿著一塊手帕,時不時捂一下口鼻,確實有些病容。
見過惠岸後,歉意道:“因身體小恙,迎接來遲,還望見諒。”
惠岸客氣了幾句,沒在意。
梅姑,桃姑又笑得花枝亂顫,“杏姑什麼不好學,偏去學那奇裝異服,不病才怪。
惠岸不解,“如何說起?”
勁節十八公拈了拈胡須,“說起來,這裏還有一段奇聞呢,行者可記得孤直公樹下曾生長有一顆巨大的野菌。”
“記得,這野菌也生長有近八,九十年了,原以為過段時日可以有所成,可是上次來看,卻有些不濟,莫非已經枯萎了?”
拂雲叟道:“她非但未枯萎,又活過來了。”
淩空子插嘴,“而且竟變幻出人形,是位女仙。”
“哦?”惠岸仿佛覺得不可思議。
孤直公接著說:“這個倒不算奇,奇的是她舉止乖張,行為怪異,想法獨到,連好好地衣服都被她改得七零八落,言談也是獨辟蹊徑。”
“還有呢,還有呢,她唱的歌,跳的舞真是聞所未聞。”桃姑隻是不停的捂嘴笑。
梅姑指著杏姑道:“偏她,還覺得新奇,竟然還仿著她的衣服穿,這不,著涼了。”
杏姑臉一紅,“我隻是覺得她言之有理,似我們這般如井底之蛙,怎可知外麵的變化,你們不也對她所言的大千世界津津樂道嗎?”
孤直公一臉的不屑:“似她那番打扮都已是傷風敗俗,也隻能當兒戲聽聽罷了。”
我靠在枝頭聽了半天,忍不住又想瞧瞧這個又是何方人物?
果然,惠岸也問:“什麼樣的人?現在何處?”
“她藏在那兒呢,沒出來,她和孤直公,勁節十八公談不來,故出來得比較少。”
惠岸淡然一笑,“難得大家一聚,倒不妨讓她出來見見?”
杏姑走進林子去,不一會兒帶出一個約摸二十來歲的女子,再看她的裝束,上衣像個圓領衫套在身上,袖子好短,露出白藕似的手臂,腰間係著一短裙,下麵穿著版型特新意特親切的長褲。
哇塞,這裝束好前衛!貌似幾千年後才會有這種裝備吧,不過,嗬嗬,我喜歡!因為離我來的年代近。
她被杏姑帶出來的時候很不好意思,一緊張,兩手交叉絞在一起。她雖不及桃,梅,杏三位女子美豔,卻也生得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