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嚇得大叫,雖說鬼魂我也見過不止一次,不止一個模樣,但陡然見到這樣子還是心驚膽顫。
我慌不擇路地向後跑去,卻又正撞上另一個人的胸膛,我這才發現後麵還有一人,因為穿著黑衣,所以在黑夜中沒在意,再仔細看看他的裝扮,竟和那穿白衣的一模一樣,隻是色彩是黑的罷了,更要命的是胸前也吐著一根長長的大紅舌頭。
“你們到底是誰?”我不寒而栗,連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笨蛋呀,看我們這樣子不知道我們是誰?”那黑袍人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使勁搖頭,腦袋裏盡量不去想“黑白無常”幾個字。
他們不是索命的嗎?找我幹嘛?
現在真的很後悔,幹嘛離惠岸那麼遠?真是叫天天不應。
“哥哥,她說她不知道,”白袍人笑嘻嘻地對黑袍人說。
黑袍人眼一翻,黑黑的臉上頓時隻剩兩隻眼白,“笨蛋呀,這也不知道。”
我不去看他那張臉,可是轉頭卻又迎來白袍人得那張臉,他更恐怖,眼睛頓時變成漆黑一片,還從眼眶裏滲出鮮血直往臉頰上流。
“啊!”我一聲恐怖地大叫,用手捂住眼睛,“你們到底找我幹嘛?”
“我們找人從來都隻為一件事,”其中一個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大叫著,“別找我,不管你們為了什麼事!”
“哥哥,她又說她不知道。”那白袍人無奈道。
“那麼,隻能說明她,--真是一個笨蛋!”黑袍人回答,“不過,”他語氣峰回路轉,“不知者不為罪,這種人可以當我們沒來過。”
額?這是個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不索命了?
我原本捂著眼睛的手,這時也忍不住將兩指張開一條縫隙,眯眼瞧著他們。
那白無常竟然用兩手捋著長長的紅舌頭玩,好像是個很有趣的東西。
見他們不逼命了,我膽子大了些,指著他們的長舌頭問:“你們那舌頭不長在嘴裏,怎麼從胸腔前跳出來?”
“長在嘴裏怎麼跟你說話?你是笨蛋呀?”白無常蔑視地說。
“沒錯,她確實是個笨蛋。”黑無常同意,接著又對白無常說:“弟弟,你說我們要不要打開她的腦袋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暈,我沒事怎麼會惹上這兩個的?
“不用,不用,”我趕緊擺手,“你們說是什麼做的就是什麼做的,我毫無異議。”不管怎樣,笨蛋也比死了強。
他們好像很滿意,“今天沒索成你的命,我們要回去交差怎麼辦?你說出一個人來,我們去索了他的命來與你抵一命吧?”
還可以這樣??我還以為各人生死,自有天數,原來也可以越俎代庖,冒名頂替的哦?難怪陽世那麼多冤假錯案。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