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雖然懷疑,但見我安然無恙,也就沒再追問了。
“對了,你跟著那綠紗女子去了半天,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蛇妖?”我覺得還是讓他盡快忘了我晚歸的事,再說我也確實關心那綠紗女子。
“她身上有妖氣。”惠岸答。
我想起惠岸送她的那粒佛珠,心裏不平衡地生氣,“惠岸,為什麼你第一次見到那女妖就送了粒佛珠?好像……”我故意延長語氣。
“好像……?”惠岸被我說得糊裏糊塗,“什麼?”
“好像一見鍾情哦,送定情信物似的。”我說,果見惠岸眉宇一沉,又散發出嚴重警告的信號。
“那好吧,是送平安,”我改口,接著對空中禱告:“佛啊,佛,我不想打誑語,可是有時候我又不得不埋藏自己的想法,必須打誑語。”
惠岸看來是真的拿我沒辦法,解釋道:“那佛珠是鎮妖用的,對方若起邪念,佛珠就會廣布佛蔭,竭力壓製,而且我這裏也能感應到。”
“這麼神奇,那就是真佛珠了?”那不是很值錢?
“佛珠就是佛珠,怎麼會有真假?”
“惠岸,你不知道,我今天在集市上想花三兩銀子買個檀木做的,還被人奪了去,你那個是玉質的,光滑圓潤,還能鎮邪,豈不是很昂貴?”
“靈珠,”惠岸正色道:“佛法庇佑世人消災解難,豈是價錢所能衡量?你已是褻瀆了。”
我避開鋒芒,笑了笑,“這衡量佛珠價值的不是我,原就是世人,因為佛珠神奇,人們才會爭相出價購買,無價也成有價,有價也成高價了嘛。”
看來話不投機半句多,惠岸儼然認為我不可理喻,幹脆不言語了。
我又討好道:“惠岸,我跟著你修行不說永久,也算很久了吧?你寧願送一粒去給妖怪,也沒送一粒保佑我。”
惠岸道:“你心不誠,要之何用?”
我略一思量,“對呀,就是心不誠,才要佛珠淨化,變成心誠,惠岸,我這段時間老是心神不寧,還真是邪念叢生,你說是不是需要佛珠鎮鎮邪?”
“哦?那你說說,你倒是都有那些邪念?”惠岸饒有興致地問。
“邪念?”我揚了揚眉,又思量了一下,“很多的,比如我見到美貌少年,”剛好我的眼睛正溜到惠岸的那張潔淨清雅的臉上,於是盯著他,“就像你這樣的,我就想圖謀不軌,這算不算邪念?還有,每次見到你無動於衷的表情,聽到你枯燥乏味的說教,我就有殺了你的衝動,這算不算邪念?”說完,我得意地微笑,看著他。
惠岸點點頭,“確實是邪念,而且很重,看來一粒佛珠對你也無甚用處。”
“沒關係,那就多送幾粒好了。”我樂顛顛地。
“佛珠沒用,從明天起,你就早起,和我一起打坐,直至心靜心淨,不再起邪念為止。”惠岸的眼睛很肯定地正視了我一眼,回到他自己的客房去了。
這算什麼??“你為什麼不讓那蛇妖陪你去打坐?”我對著他的背影氣吼吼地喊道。
今夜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我更多的還是想到白天與紅孩兒他們幾個發生的事,他們提到接納我入火雲洞,這是個什麼機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