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看大哥這樣子病得很重嗎?躺在床上好些天了,還沒有康複,”烏金無不擔心,“以前即便是受傷,讓他多躺一天都不願意,他原就是個躺不住的人。”
玉瞳輕輕搖了搖頭,“他剛開始還沒病,這麼躺下去,就真要搞出病來了。”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沒病?”烏金沒明白,“好好的,幹嘛要裝病,還躺出病來。”
“你當初說得對,他傷得是心,現在躺在床上閑著無聊,胡思亂想,心病隻怕會越來越重。”玉瞳的擔心也流露無疑。
烏金糊塗了,“二哥你說話總是模棱兩可,能不能說明白點,真把人急死了。”
“那天,大哥聽見靈珠和小白龍兩廂情意濃濃就神色大變,後來老大王又棄他而去,他一天受了兩次打擊。大哥一向自視甚高,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曾得到的也能想方設法得到,可是想要的情感卻是一樣都不受他控製,在這方麵可謂一敗塗地。”玉瞳歎息。
我就不明白了,我和小白龍之間,關紅孩兒什麼事,他受得哪門子打擊啊?
“可是,大哥這樣躺在床上也於事無補呀,”烏金也無法理解,“難道這樣子,老大王就可以回到他身邊?還有,他對女妖從來都沒什麼興趣,不也總說靈珠那丫頭笨笨的,一無可取之處嗎?”
“我料大哥,起初也隻是裝裝樣子,但躺了這幾天,多思多慮,反勾起了一些煩惱,日漸變得消沉,畢竟他沒受過這種挫敗,另外,他也不好給老夫人交待,索性臥病在床了;至於靈珠,這丫頭沒把大哥放在眼裏,不管大哥心裏怎麼想,被小女妖如此無視還是第一次,感覺總不會好受吧,”玉瞳悵然,“希望大哥能早點清醒,振作起來。”
“這樣等著可不行,二哥你還是盡快想個法子,要不,我們強行將他拖下床好了。”烏金兀自著急。
“還有黃鶯,”玉瞳地思緒沉靜了一會兒,又道。
“黃鶯,怎麼了?”烏金有點不解,“這關黃鶯什麼事?”
玉瞳明確無誤地直視著烏金,接而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頭,“黃鶯來了,或許能讓大家把事情看得更清楚,或許讓事情更糟,我也不知道。”
“如果那樣,你幹嘛讓她留下?為什麼把她卷進來?”烏金亦發糊塗。
“不是我要留下她,是她情願照顧大哥,靈珠也讚成,你沒看出來?”玉瞳覺得烏金問得愚不可及。
烏金還想發問,玉瞳卻看見了站在後麵不遠不近的我,“靈珠,”他打了聲招呼。
我尷尬的笑了笑,因為偷聽到他們談話。
“怎麼?大哥是黃鶯在照顧嗎?”玉瞳淡淡問。
“是。”我老老實實回答。
“靈珠,我弄不懂,大哥哪點不好?你為什麼不能待他和顏悅色一點?你若是待他好點,他的病情或許康複得更快。”玉瞳的勸解有點苦口婆心。
“什麼嘛,這家夥根本是無事找事,沒病找病。”剛才聽到他們談話,心裏更確信這一點,沒由來有股怨氣,時時想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