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見衛韜不介意,隻是淡淡冷哼一聲,不再責備初曄。
可嘴上不怪,心中確是極為別扭,以前不知道賈神醫是女人倒也罷了;如今,這女人癡迷糾纏自己許久,居然說走就走,轉身住到別的男人家中。
最可氣的是,還敢當著自己的麵,去關心別的男人隱疾。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饒是三皇子多年修煉而成的淡定,也要被這女人氣得破功。
初曄晃晃悠悠站起來,扶住衛韜相攙的手,“衛大哥,你先僻一間靜室,室中安置一張木床,上麵鋪上幹淨的白床單,我馬上就給你檢查。”
初曄說幹就幹,衛韜驚喜不已,困擾已久的隱疾,終於有望治愈,興奮之餘,實在顧不上還有皇子在座。
“三殿下在座,衛某離席,未免失禮。”衛韜話中有話,意思我要看病了,三皇子您老人家請開路吧。
三皇子腹中燃起三味真火,恨不得煉化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麵上故作雲淡風輕,“阿漠,賈神醫助手不在,你權且充當,助神醫一臂之力。”
阿漠早就恨不得跳出來,此刻與三皇子同仇敵愾,立馬走到初曄身旁,扶住那搖搖晃晃愈發柔軟的身體,“神醫酒醉,阿漠攙扶您。”
初曄對阿漠全無防備,聽了阿漠的話,就勢靠在他的身上,沒有留意到少年頓時僵硬了半邊身體。
三人相攜而去,三皇子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百無聊賴中,他站起身,帶著侍衛循著那處臨時診室而去。
站在靜室外麵,三皇子命人四散開來,他自己則站在窗下,美其名曰護衛大將軍安全。
靜室外,寂月皎皎,靜謐無聲;靜室內,燭光點點,人影綽綽。
透過窗戶,室內的對話聲清晰傳入耳中。
“將軍,脫下衣褲。”
“褻褲也要脫?”
“脫,你不脫,我怎麼看?”
“哦。”將軍委委屈屈應著,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三皇子繃緊了麵皮,攥緊了拳頭。
“這女人、這是女人麼?”他心中憤懣不已。
“你幹什麼?”裏麵傳來阿漠壓抑的怒斥聲。
“你輕點。蠟燭離近些,我看不清。”
“這是男人私-處,你怎能隨意看?”
“你當這是一根豬大腸行不?”
“你、你,你怎麼還上手?”伴著阿漠氣急的聲音,三皇子手中折扇應聲而斷。
“好了,別吵。完事了。”房內傳來洗手的聲音。
“將軍,我初步診斷,您是附睾炎,好在方才摸著沒有積液,現在您隻需按著我的藥方,吃下這些治療炎症的藥。不出半月應有好轉。”
“多謝賈兄弟。”將軍喜不自禁。
“除了吃藥,將軍還要輔助治療,您這病是以前常年馬上征戰累積而得,近些時日,您出入不要騎馬,每天坐浴半個時辰,還有一條,就是近期不要行房,讓它消停點,才好的快。”
室內傳來一陣笑聲,室外,三皇子手中折扇悲催地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