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群山和妖獸,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將棄城與外界阻隔,相對城外的妖獸橫行,城中才是最安全的。
更何況,礦奴及其家人的手腳均有索鏈綁縛,更讓逃出升天成為奢望。
而這索鏈,是一位符籙師的符籙所化,沒有礦奴能將其破開,那個符籙師正是鎮守在南城門。
城邊,有一條山間流下來的溪水,十分清澈甘甜。
飛揚將血跡清洗幹淨後,便坐在溪邊摸起臉上的傷勢,傳來的疼痛和眩暈讓他坐立難安,不禁想起這些年異病發作的可怕。
“也許下一次發作異病,就是自己生命的盡頭吧!”
飛揚仰望夜空,心緒難明,難道他與娘親、雲姍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被困死在棄城之中,難道他苦苦修煉多年,就注定隻有煉氣一重修為,注定被別人踩在腳下,忍辱偷生的苟且而活。
是上天不公,還是命運捉弄,他無法得到答案,更不知該去問誰,如果一切早已注定,他寧願用一腔熱血盡染青天,也絕不苟活殘生!
休息了片刻,飛揚將紛亂的思緒深藏心底,向著棄城的家中走去,那裏有他牽掛的兩個人,隻有那兩個人,才能讓他感到溫暖和眷戀。
城中偏僻之處,一個破舊院落內,青石舊居當中而立,屋內燭火搖曳,映得小院若隱若現。
一個婦人躺臥在床,她白發近半,麵容憔悴,四十多歲的樣子,此人,正是飛揚的娘親古綾。
古綾側頭看向窗外,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又看了看伏著床邊淺睡的雲姍,心中擔憂不已。
“飛揚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她輕輕歎息,伸手撫摸起雲姍的發絲,肮亂的頭發,遮住了少女的容顏,依稀可見,少女的小臉同樣汙濁不堪,穿的也與礦奴相差無幾,很難想象,這竟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
不僅如此,這少女的修為也是極低,隻有煉氣一重,而且還十分嗜睡,極易倦累,身體相當孱弱。
“雲姍,我可憐的孩子,十五年了,竟沒能讓你和飛揚過上一天好日子……”
雲姍似有所覺,抬頭看向古綾,那雙眸子黑漆漆的,給少女帶來一絲靈動。
“綾姨,你醒了,身體好些了嗎?”
“要不然,你先吃些東西,我等飛揚就好。”
雲姍說完,就要轉身去取飯菜。
少女身世淒苦,自幼被雙親所棄,古綾將她撿到時,還在繈褓之中,因不知她父母姓氏,所以隻為少女取了雲姍之名,並無姓氏。
忽然,屋外一陣夜風吹起,吹得門窗吱吱作響。
兩人同時看向屋門之處……
風未停,門窗依舊作響,那屋門處依然空空蕩蕩,如二人的心一樣無處著落。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清晰,二女的臉上,也隨之露出喜色。
吱呀一聲,屋門被推開,飛揚邁步而入。
“娘,雲姍,我回來了。”
打過一聲招呼後,飛揚徑自走向另一間屋子,言稱衣服被汗水濕透,要去換件衣服。
進入屋中,飛揚立刻將木門輕輕扣緊,確認窗外無人後,這才將衣服脫了下來。
他心念沉入丹田,催動微弱的法力進入指尖,隨之指尖上現出淡淡的光芒,手指連連舞動,點在不著寸縷的腹部。
當最後一指收起時,那手卻再次抓在了腰間的皮肉,猛地用力一扯。
嗤啦一聲,一塊大好的皮肉,竟被其從肚皮處活活撕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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