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的招式毫無花哨,利用位置優勢反手一刀直接削向我的喉嚨,我也顧不上什麼直接抬腳就往齙牙的下身踹,試圖將齙牙踹開,但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鎮定劑的緣故,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齙牙稍微側了下身,攻勢絲毫沒緩,眼神中濺射著嗜血的殺意。
一看沒有踹到,我知道躲是來不及了,慌忙中想要用手格開,刀尖偏開了喉嚨直接從肩膀上穿了過去,釘在了地上。肩膀一陣劇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雙手掐著齙牙的脖子,齙牙拚命掙脫,沒掙脫一下,胳膊便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幾次後整個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掐齙牙的雙手也變得力不從心起來,但始終咬牙撐著。
忽然脖子一痛,雙手剩下的力氣也消失了,眼前變的越來越模糊,求生的欲望讓我的手本能的去推身上的齙牙,但卻沒有絲毫作用,齙牙還在拚命的掐著我的脖子,慌亂中我試圖摸索硬東西去砸齙牙,砸了十幾下後,隻覺得脖子一鬆,一口濁氣吐了出去,接著好像被什麼砸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昏死過去,我拚著命的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第一次感覺到呼吸是如此幸福的事,就是感覺空氣有點黏糊糊的。
隨著意識越來越清晰,我發現壓在我身上的竟然是齙牙,耷拉著的腦袋和軀體之間隻剩下根骨頭,噴出的血還冒著熱氣。我想推開的時候,才發現左手已經完全失去了直覺,隻好用右手配合的雙腳將屍體從身上推開,耷拉著的腦袋經不住折騰直接滾了下來,臉朝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從眼神裏還能看出 一絲的恐懼。
“呸!叫你偷襲老子!”我本想朝人頭吐口吐沫,結果卻吐出了一口血,嚇的我再也不敢動彈,我不知道我的臉色怎麼樣,但肯定比這個死人頭的臉色好不了多少。
“SHIT!呲牙,你解決掉狙擊手沒有!”
正當我精神恍惚的看著眼前這個死人頭的時候,死人頭竟然發出了聲音,嚇了我一跳,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是這個齙牙的隊友在向齙牙確認目標是否完成。
“操你娘!老子沒有那麼容易死,不過這個大齙牙的腦袋倒是挺圓的。”我用已經聽不清楚地聲音罵了回去。
後來為了這件事,我還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如果當時意識清楚,我肯定不會說話,但關鍵那時的我已經近乎崩潰了。
“噢!FUCKYOU!老子現在就去扭斷你的脖子!”另外一個聲音從耳麥中哦傳來,我充血的耳朵多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呸!孫子,你TM倒是來啊!爺爺把你腦袋拎下來當尿壺!”我一腳踹在死人頭上,不再理會,老子現在都快死了,還怕你個狗日的威脅?這不是笑話嘛!
狼人注射的一係列的急救藥劑的藥效時間好像過了,全身上下的疼痛襲來,已經讓我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整個人躺在地上像一塊撕爛的破布一樣踹著氣。
意識也慢慢散去……
模糊中我時候聽見,我似乎聽見了鯊魚猥瑣的聲音。
等我醒來的時候,被綁在十字架上,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了,陽光照的人頭暈,等我完全適應下來的時候,一個不妙的念頭從我的腦海裏跳了出來。
我被俘了……
因為囚禁我的應該是刑房,地上丟著亂七八糟地的刑具,血跡斑斑,甚至還有些殘肢,看得著我覺得小腿一陣痙攣,要不是在軍營接受過拷問訓練,恐怕現在我已經尿褲子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回憶當時拷問訓練時,教官講授的所有技巧,整個人也慢慢冷靜下來,開始回憶昏迷前的一切。
抓住我的應該是齙牙的同夥,而且隊長他們任務就算沒有完成,也應該已經突圍出去了,否則抓住我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現在他們抓住我的最大可能就是想從我嘴裏得到獠牙的信息,一但信息得到了確認那麼我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想到這,忽然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我立馬低下頭裝昏迷。
“你說隊長把這瘋狗抓起來幹嘛?幹脆直接拉出去砍了,省得我們天天跟著受罪!”從耳邊傳來,緊接著鐵門咯吱一聲開了下來,緊接著我感覺一盆水從頭上倒了下來,頓時疼的拉著鐵鏈就是一頓掙紮。
“臥槽!你們這幫沒屁眼的家夥,TM的竟然用鹽水!”我感覺臉上傷口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動。
“閉嘴!”
臉上有道疤,體型和鯊魚差不多的黑鬼直接照著我肚子上就是一拳。
“FUCKYOU!”我用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回罵道。
“行了,萬一打死了,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