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鯊魚他們一路吐槽公費待遇太差的吐槽聲中,我們回到了基地,去醫生那將胸口的傷口進行後重新包紮的時候,我聽見那兩個36E的護士在小聲討論著對於我沒有自虐傾向的報告存在著懷疑,回到臥室後一頭倒在了床上,在酒堡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裏迅速的閃過,最後我將印著葉小蓮三個字的銀色名片放進了我的儲物箱裏,畢竟這玩意又不能當錢用,唯一的作用就是知道了這小妞的名字叫葉小蓮,倒是挺婉約的,不過能不能再見麵也是個未知數,知道個名字又有什麼作用。
等我第二天昏沉沉的醒來準備去訓練場訓練的時候,則被通知去會議室,醫生對我進行精神評估的結果出來了,隊長他們已經在那等我了。
等我一路忐忑到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的投影上正來回播放著我在酒堡因為被濺射出的石塊削破臉皮而進入狂暴的畫麵,一群人正認真著盯著投影,露出少有的認真,不用說肯定是天才這家夥幹的好事,這家夥估計又黑進了當地的係統,截取並刪除了一切的記錄。
“報告!”
我敲了敲門,雖然雇傭兵不講究這個,但是因為多數雇傭兵都是長年生活在軍營中的,有些習慣總是改不了。
“進來!”
“大家怎麼看?”
等我進去的時候,隊長按了下暫停,看了我一眼對著眾人說道。
“從心理學上來講,瘋狗肯定存在心理疾病這一點毋庸置疑,也就是戰爭創傷綜合症,並且情況比較嚴重,從收集到的信息上分析,任何不可控因素都能成為其突然狂暴的導火線,雖然這種應急反應能快速提升戰鬥力,並且在坐的各位多多少少都有這種情況,但是瘋狗的情況比較嚴重,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自己並未意識到這種情況,他的求生本能試圖欺騙自己的大腦,讓身體機能時刻保持在作戰狀態,在座的都明白,過猶不及,這種精神上的創傷如果不進行治療將會成為永久性創傷,一但失控造成自己不可原諒的事件發生將直接導致瘋狗的精神全麵崩潰,所以我的建議是暫時取消瘋狗的一切作戰行動,進行治療。”
說完醫生看了我一眼,一臉抱歉的表情,我可以理解醫生,這不僅是對我負責也是對所有的獠牙成員負責,畢竟換著是我也不願意讓一個神經病做我的隊友。
“OK!還有誰有不同的觀點!”
隊長捏了捏眉心繼續說道。
“我覺得這家夥……”
“鯊魚,昨天回來後我已經和你談過了!我們不能因為獠牙能繼續生存而毀掉一個人的人生,即使瘋狗這種狀態是為了能更好的從戰場上生存下來,那然後呢?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如果有些東西注定需要毀滅那就讓他毀滅。”
鯊魚剛想說什麼,隊長忽然從椅子上起來指著鯊魚大聲的質問道,像是說給鯊魚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鯊魚竟然少有的愣在了那裏,原本準備說些什麼的眾人也安靜了下來,氣氛冷的可怕。
“隊長,我隻剩下獠牙了!”
我深吸口了氣,緩緩的繼續說道:
“不是獠牙毀掉了我的人生,我的人生遇見鯊魚之前就已經毀掉了,再說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沒有戰場下的生活,這個叫著戰爭創傷綜合症,你們不是都得過都能克服,我相信我可以的!隊長,我不想做個逃兵,我已經做過一次了。”
“隊長,我覺得瘋狗雖然會因為突發狀況極度不穩定比我們之前的任何一個情況都嚴重,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夥越瘋狂的時候越冷靜,從報告上看雖然瘋狗會暴走,但是一直在可控範圍內,並沒有惡化的情況,雖然我們不願提及,但是我相信各位心理都清楚,我們每一個都可能失控,隻不過我們比瘋狗更懂的控製。”
伯爵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好像剛才戰場回來一樣,聲音冷的可怕。
“你確定?”
隊長仿佛想從我的眼睛裏麵看出答案。
“YES SIR!”
我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大聲地回答道,就像當年站在那塊烈士碑前一樣。